第一章 药圃[1/2页]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妙书坊]https://m.miaoshufangla.com最快更新！无广告！

    禾阴沉一张脸拉着我下楼。经过彤戟身边时，我看见彤戟正凝望着对面厢房，见我注意到他，立刻收回目光，跟在我们后面。

    我觉得禾的手有微微的颤抖，忍不住将它握紧。他觉察到我的力度，侧过脸来挤出一个笑容“珞儿，我是想好好给你庆生的。”

    “我知道。”我望着他的眼睛，“但是你更重要。”

    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又往前走了几步，低声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立刻回答“好。”

    他带我先回到二层雅座，里面丝竹弦音正宛转。那几人见我们回来了，相邀一起作诗论。禾拱手道“实在对不住各位，在下家有事，恐怕今日不能奉陪，与珞儿先告辞了。”

    陈龙看看我，微笑道“沧符，何日返回南都？”

    禾说“仍有公事，多不过三五日。”

    “我明日要去松江，怕是此番不得再见。各位，”陈龙四下一望，“便定下他日，如亚岁如何？”

    “亚岁甚好。但不如定于南都吧，这样侍读也不怕脱不开身了。”柳如是因笑道，看向禾。

    “可以。”方以智表示同意。

    秉便说“那大家便亚岁再与我兄聚，大哥，你可记住了。”

    禾道“当然当然。诸位尽兴，我们先失陪了。”

    在众人出门相送，他带着我和彤戟离开了簟茗雅座。

    一路无语来到药圃。这园离了爱主的呵护，浑浑然透着一种寥落之味。但在楼阁廊宇之间，花蔓藤枝身上仍能想象出当年的光鲜繁盛。一泓初冬寒水在园里兀自清净，只偶尔落下几片枯在水面打转。

    家的秉乘兄弟并不长居此处，复社的聚会之所也不固定，为了方便，他们也断不了要移居。所以家的几个家丁婢女仆娘见禾归家，心里也是由衷欢喜，上来殷勤侍奉。

    我旅途困倦。进房里依着那炭火暖炉便不愿意再动了。禾吩咐把饭食拿进房用，自己换了居家衣服来我房里吃一餐迟了许久的午饭。

    我让红珊给他温了一点酒喝，驱驱身上寒气。红珊小心地把酒壶从热水里取出来给禾斟上。我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动作，脸上专注的神情，心五味横杂。禾吃着碟里的芜菁，并不看红珊，也不说话。

    待红珊把酒倒好，退出去之后，我开口说“可以问问题吗？”

    他抬眼扫我一下，心知肚明地回答“可以。”

    “你为什么不放红珊离开？”

    他喝下盅里的温酒，说“她知道太多了。”

    “那你要让她在府耗一辈么？”我说，“既然是你母亲主动收留了她，那么即便她本来的身份是贱民，也不是买来的丫头，她应该有自由，不是么？”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禾放下筷，“如果计划顺利进行，她就不会来府了。”

    “计划，又是计划！你的计划如今都没头绪，红珊心里不好受你可知道？”我说。

    “并非没有头绪，只是我得等一个人主动显露意图。”他望着我，“如今大明之内，除了醉生梦死之徒，谁人心里好受？”

    我看见他眼里的冷淡，一阵心烦，说“你要知道，禾，那稳婆做了什么是她自己的过错，红珊那时候根本还没出生呢，你把仇怨转嫁她身上，这对她不公平。”

  &nbs

第一章 药圃[1/2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