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代价[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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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身关门时，禾说“珞儿，你出去。”

    “你不必让她出去，她已经都知道了。”震孟向我示意。我闩上门，走回屋间。

    “你起来。”震孟对禾说。

    禾默然起立，看着震孟。

    “我要你的解释。”震孟压抑的怒火夹杂杀气，全不似跟我说话时的威严加慈祥。

    禾并没被那慑人的老爸吓着，而是一字一顿道“万世轮回，殊途同归。儿不知道计划的后果会如何，只知道那会十分可怕。”

    “再可怕会有亡国亡天下可怕？禾，你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你做决断也从不会出尔反尔，告诉我别的原因。”震孟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禾双目紧闭，良久睁开，长呼一口气，道“代价太大。”

    “你怕舍命？这不是我的儿说的话。”震孟冷冷道。

    禾却摇摇头，说“我不怕舍命。我要舍的是我自认比性命还重要之物。”

    震孟突然把目光投向了我的脸，仿佛我脸上写着“罪人”二字。我心底一阵发毛。他收敛了怒气，沉吟，问“别无他法？”

    “儿还在想。”他静静答。

    “时日无多，禾。”震孟盯着他的儿。

    “我晓得。”禾语气毫不松懈。

    震孟胸膛起伏着，又转头对我道“璎珞，你先出去吧。”

    我看看禾，他不作声。我便行过礼，开门出去。心里又觉得蹊跷，在门外踱来踱去，反复想着他们最后那几句话。禾的比性命还重要之物？除了江山，除了大明，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比他性命还重要。他自己几乎就已经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重要了。但老爷为什么又看着我呢？难道……难道说，那个代价是我？这太抬举我了，我一不偷二不抢，纯粹良民一个，甚至都不是这时空的人，连穿越到大明也是被胁迫的嘛，要我牺牲那简直是莫名其妙。

    正抱着脑袋冥思苦想，却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禾走出来，看见我还杵在门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即便这样，也令我心头忽生温暖——他已经好久好久，仿佛有一千年都没有对我笑过了。

    “你……什么时候去南京？”我问。

    “还有几日，手上一些公务交付完了才去。”他回答。

    我有许多许多的问题。可是我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沐着他久违的柔和目光，觉得脑袋里是空白的，空白而又满足。然而这满足尚未持续一刻，他便眯起眼睛，凑到我面前，暗藏杀机地问“你还要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么？”

    那要看你如何待我了，我心想。但嘴里说的是“我要回。”

    他的目光一寒，捉了我的手便走。我并未挣扎，因为肯定没用。

    他推开我房门，把我往里一扔，道“收拾细软，想回今天就让你回。”

    我揉着手腕，气冲冲说“是你对我行使一个半月的冷暴力，你还有理了不成？”

    “是。如果不是你今日对皇上说你要回去，我还将继续行使下去。”他关上身后房门，背靠在门框上。

 

第五章 代价[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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