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魔舞[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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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脱，只得上前听命。无常这才重现笑容，道：“你可要仔细跟上，若做不到，还需随我回去。”

    亡天子闻言，叹道：“如何又有这许多条件？公主出尔反尔耶？”无常娇笑道：“本宫若要出尔反尔，那童子与妇人此时已为荒野枯骨，你可要一试？”亡天子无法，只得忍气吞声，全神贯注，请无常起舞。无常点头微笑，随即舞起，异域风情，与众不同，亡天子首次感受，步伐已然慢了半拍。

    你道亡天子如何于歌舞之道亦有造诣，原来幼时在谢府做书童时，化名兰馨，与蓝英两人深受谢衅之父谢老爷喜，又因亡天子之样貌一如女流，谢老爷便有心他，想日后拘为禁脔。谢府上下，整宅之人都不正常，宅中妇人尽被谢老爷所淫辱，谢衅为求自保，便女扮男装，将自身视作男子，却仍受谢老爷折辱，囚于密室中裸身鞭打，其生母姐妹亦视若无睹，更甚者主动来淫。谢衅长久受折磨，精神混乱，便也成就了一种怪癖，常以虐待亡天子为乐，唯其舞时，父女二人皆甚平静。亡天子也求自保，便从谢府舞师那里勤学歌舞，直到谢府遭劫，终于熬出了头。只是他所习皆是东方舞蹈，如今西域奇舞在前，难免陌生。

    只见无常公主腾挪跳跃，屈伸摇曳，秋波流转，朱唇微启，极尽媚态，于舞蹈间，自生勾魂摄魄之能，步伐更是奇妙，与身着纱裙呼应，乱舞间，竟无从分辨！亡天子从未见识过如此美妙又艰深的舞蹈，既要守住心神不为无常所惑，又要半分不差跟上，纵使底子不差，又天赋异禀，也觉难支，不由汗流浃背，眼神越发散乱，只盯着无常双腿，欲探其理，却是徒劳。

    开始舞了一段，尚能勉强跟上，越到后头，越觉步伐难觅，动作奇诡，许多类似瑜伽之功，亡天子虽能领会，却无法实践，只得认输，摇头苦叹。无常不停，仍将残舞演毕，绕着亡天子转圈，尽情挑逗一番，终于呵呵一声娇笑，停步开口道：“夫君，你输了！”亡天子点头道：“愿赌服输，只可惜了公主此舞，空有倾国倾城之能，却首现于染衅眼前，白白糟蹋了。”无常也不反驳，只笑道：“给你半刻告别，奴家在山下等你。”说完便自下山去了。

    这里蓝斐跟夺命童子早看见无常公主驾临，只是不敢出见，夺命童子自然是惧怕万分，就是蓝斐，虽未见其人，只闻其名已觉难缠，不敢出声。及见无常走去，这才步出，与亡天子相见。亡天子便执蓝斐之手道：“蓝姐，我又要抛下你了！”蓝斐垂泪道：“去吧，了却你的红尘俗事，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亡天子叹道：“自从上回你被祖父抓去后，我便暗中立誓，今生再不将你放手，死活都要在一！只如今乱世之秋，覆世灭道必将成为战火中心，与其跟着我，还不如在此间隐居，蓝英也可时常照顾，你觉得呢？”

    蓝斐点头道：“你说的对，去吧，留下夺命童子照应便可。”亡天子便命夺命童子留下。两人依依不舍，又说了些关心话语，只听山下厉啸示警，亡天子不敢久留，便与蓝斐、夺命童子分别，往山下走去。蓝斐自是痛哭，遥望其背影，满心伤感。

    山脚相会，亡天子与无常公主御风而行，两人寂然而飞，默默良久。无常见亡天子一脸严肃，便笑道：“夫君或者不会承认，但内心的渴望早已分明，今日即使无我，终有一日，你还是会主动回到江湖中去的。”亡天子不以为然道：“公主必然是看差了！染衅早已淡泊名利，不愿再过问江湖俗事，岂有舍本逐末的道理？”无常笑道：“争辩无用，时间自会证明一切。何时若能正视自己的内心，你便非同凡响了！”亡天子道：“我的内心只让我留在关心的人身边，并无其他。”无常道：“那你此时已违背了自己的内心。”亡天子道：“是啊，这都是拜谁所赐呢？”无常笑道：“你是在怪罪本宫吗？”亡天子道：“不敢！只恨自身能力不足。”无常见越说越不对路，便不再多言，径往七灵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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