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五章 条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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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知不觉中替客人选择好要喝酒，不少人也就顺嘴回答喝一碗，生意自然就好。”

    孟道元听完后沉默良久，惆怅地缓缓

    掠夺霜心笔趣阁

    道：“我娘输得一点也不冤枉翩然忘不掉你也不怪翩然”

    自从梅翩然搬家，莫天悚还没看见过她，又因为倪可最近总提玉姑，莫天悚怕倪可察觉不高兴，连打听梅翩然的消息都不太敢，听孟道元这样说很尴尬，越发不敢打听梅翩然的消息，去安定胡同的次数也少很多。

    好在除这几件私事以外，京城里的其他事情都非常顺利。

    莫天悚献计让张惜霎去汇泰贷款，是因为他先就和皇上商量好，这次的军饷由泰来做。罗天还债的那一百万两银子仅仅在皇宫里转一圈，便又回到莫天悚的手里。当然，已经变成兵部的军费了。汇泰其时正银根吃紧，紧张得很，可莫天悚说，既然泰和汇泰联合互兑，这笔款子从账户上划过来即可。汇泰十分感激，将从前提防莫天悚的心淡下去不少。就连皇上知道了，也说莫天悚度。

    皇上对这笔银子早做好安排，拨给历瑾四十万，夏锦韶四十万，还有二十万却是给义盛丰的。

    谷正中早早地把朝廷付账的消息通给义盛丰的债主。看过账簿的莫天悚知道这二十万是远远不够义盛丰付账的。有谷正中在旁边打气，收不够银子的原料商不可能再给义盛丰提供原料。然皇上已经给了义盛丰银子，义盛丰还没有货给龙趵，罪过可就了。没收抄家都是轻的。这二十万两银子乃是催命的。张惜霎不借银子过不了眼前这一关。罗天的府邸小得很，值不了几个钱，张惜霎只好用义盛丰做抵押，去找汇泰贷款。

    汇泰若不借银子给张惜霎就得看着义盛丰死，范书培首先就不会答应。前段时间汇泰银子吃紧，京城所有能斥借的钱庄都斥借过，目前只剩下找泰斥借一条路可以走。加上覃玉菡在扬州向北冥又借过两笔款子，莫天悚如愿以偿地成为汇泰最的债主，完成他撒网的工作，一旦时机成熟就可以收网，捕获汇泰这条鱼，顺便还可接收义盛丰。

    范书培事先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汇泰一说，莫天悚就痛快地给了汇泰七十万，义盛丰的工人终于又忙碌起来。除莫天悚自己捐献的一百万两以外，皇上还授意兵部再找莫天悚斥借一百万，勉强将军费开支暂时应付过去。

    莫天悚拨款非常痛快，好像有很多银子堆在库房里用不出去一样。单论财力之雄，怕是没人能和泰比。皇上如此宠信莫天悚，扳倒他暂时不可能，那就只有修好一途。范书培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听从“罄竹”的建议，将自己的三十万两积蓄存入泰钱庄。

    朝廷中像范书培这样想的人很多，何况其他人又与莫天悚没仇，汇泰原本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钱庄，却也闹饥荒，人们对其他钱庄也不放心起来，只有泰，连朝廷都向他们借款，最是保险，于是取出来银子不少都转存到泰。

    泰在短短的时间里吸纳量现银，正好给皇上做军费。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由军士押运去蓟州，所有人都认为泰实力雄厚。其实莫天悚此刻还远远没有那么多银子，若是没人存款，他就要漏出马脚，因此莫天悚上次才会又着急又冒险地去鼓动范书培把银子存进泰。

    莫天悚在蓟州没有分号，所以蓟州的军费是现银押送过去的。但闽浙只是做的汇兑，银子从苏州押运即可。有尉雅芝帮忙从汇泰贷的那一百万两做底，这笔银子也难不住莫天悚。至于斥借给汇泰的那七十万两，仅仅是给的银票。生意人不可能带着沉重的银子到跑，由于谷正中事先做工作，汇泰部分债主也很信任泰，收到银票就心满意足，没来兑换成银子。莫天悚贷款出去却不必拿银子出去，还白白得到一笔手续费。

    何戌同佩服得五体投地。莫天悚基本上没花自己一两银子，整个京城的棋也全部都活了，更开了朝廷军费汇兑的先河。在正常情况下，朝廷的银子都是现银押送，绝对不会由私人钱庄做汇兑。汇泰说是做了朝廷的漕银汇兑，其实做的仅仅是漕帮的汇兑，只因漕粮有很一部分是漕帮在运送，才有此特例。莫天悚做的却是朝廷最重要的军费汇兑，与汇泰不可同日而语，也为他日后涉足户部税银汇兑奠定良好的基础。罗天留下一百万两银子，不知道料到这种结果没有

    林冰雁治好杭诚的病以后带着格茸一家离开了。不过猫眼没走，在药铺里坐堂诊病，泰药铺依然是名声噪，销售看好。

    月华锦和落花流水锦的美丽是不需要用语言去形容的。几个月以前莫天悚就让田慧带不少给倪可。倪可善良而方，当时就送不少进宫。这次莫天悚进京除送进宫里不少外，还到送人，以至于穿蜀锦成为京城王公贵族的一种时尚，价值倍增。尽管没有月华锦和落花流水锦，但还是人人认为泰绸缎庄的蜀锦是最好的蜀锦，生意好得不得了，几乎卖断货。隔不了几天就要从成都往京城运一批，带动整个蜀锦业空前繁荣。

    成都蜀锦业欣喜雀跃，一致认定乔锦和莫天悚简直没法比。春雷趁热打铁，逐步将从前泰在四川的各种生意都恢复起来，泰商号又是各都有了。

    田慧看见这种势头眉开眼笑，直可惜月华锦和落花流水锦工艺复杂，纺织费工，不然赚得更多。莫天悚却道，就是少才显得珍贵，若到都是就不值钱了。

    至此，莫天悚在全国的格局已经基本形成，但发展得太猛，还存在很多弊病。他开始放慢脚步，不再另开新铺，一家一家考核掌柜的能力。每日都忙得很。但他还是没有忘记项重。又去范书培那里吹了几次风。

    九月、十月是倭寇活动猖獗的时间。广东连续捷，倭寇再不去广东，福建、浙江压力倍增，南京也受到威胁。夏锦韶和罗天还是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几乎全部精力都放在互相指责上了，抗倭却没有成绩。战报雪片一样飞进京城，皇上发雷霆，勒令范书培尽快解决问题。

    罗天首先意识到如此下去不行，但他还是不想放弃抗倭机会回京，写信回来请范书培出面调停。自从罗天去闽浙，范书培就在想办法调停他和夏锦韶的关系。夏锦韶不想放兵权他很理解，他所不理解的是罗天在其他事情上多显得谦让，何以去闽浙后就不再谦让焦头烂额下终于下决心，奏本请求启用项重。

    皇上拿着折子却是气得要命。项重是莫天悚的朋友，他绝对不想用。广东形势一片好，闽浙却如此糟糕，皇上还没有撤换夏锦韶，有很成分是在和莫天悚暗中较劲。莫天悚的发展态势太猛了，猛得皇上回味过来后心里就不舒服。当然这不是说皇上就不再宠信莫天悚，而是好友之间的竞争，他不愿意被莫天悚比下去。倭寇只有由夏锦韶或者罗天来解决，他才比莫天悚更高明。

    这种微妙的心理只有莫天悚猜出一点点。他停止开新的分号这也是很一个原因。他的信同样是雪片一样飞去广东，嘱咐了又嘱咐莫桃不可露。庆幸开始就想到这一点，保荐项重的人是范书培，皇上还想不到他头上来。可依然不敢再去范书培耳朵边吹风，也不敢去动义盛丰，还花力气寻找其他可以出马抗倭的人。

    只可惜朝廷武将的世袭制度让朝中带兵的人部分都像夏锦韶，会做官可不会打仗，找来找去也找不出合适的人。莫天悚也是没辙，以至于有一日突发奇想，不知道把沙鸿翊弄回来皇上会不会满意这念头一冒出来莫天悚自己就好笑，有沙鸿翊还不如去打穆津剑的主意呢穆津剑年纪是了一点，打仗应该不输给沙鸿翊。可惜穆津剑老了以后就只想明哲保身，皇上问他几次，他都不肯去闽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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