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分寸拿捏[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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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爷身边的长随倒是弯腰在怒爷耳边低声说道：“怒爷，您就这么让这小子走了”

    很有些幽怨地飞了身边那长随一眼，怒爷捏弄着小细嗓、扭扭捏捏地低声叫道：“那还能怎么着呀怒爷我在四九城里场面上走动这么多年，我总不能总不能叫个碎催给拿捏住了不是那可也忒丢人了你说这小子话里头说的那鸽楼，倒是真能有那么邪行都能叫我瞧得上眼的去玩一回”

    犹犹豫豫地摇了摇头，那长随很有些拿捏不准地应道：“怒爷，这可真说不准要说四九城里能入了您法眼的鸽楼、鸽子，差不离我们几个心里头都能有个谱可话还得说回来，人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说不好这碎催小子还真知道些个我们都漏眼了的犄角旮旯”

    “四九城里边，还真能有这样的地界”

    “怒爷，这还真不把稳您这也知道，我们哥几个也是多少年没在场面上厮混着了，平ri里替您出去扫听些能玩的地界，那还得请托着旁人帮忙。真要是有个漏眼的地方，那也说不准”

    “那你还跟我这戳着逗咳嗽还不麻溜的把那碎催给我叫回来”

    “怒爷，您真要把那碎催小子给叫回来那您可就真能让那碎催小子给拿捏住了”

    “就一碎催也能拿捏了怒爷我左不过就是先听听那碎催到底能说点啥你他妈还戳这干嘛麻溜去啊怒爷我这都小两年没寻着能玩的了，我容易么我”

    脚底下都快跑出来一溜烟，跟在怒爷身边的那长随差不离都追出了门口一里地，这才瞧见正拢着双手在街边上慢悠悠遛达的相有豹与九猴。

    都是打从四九城里下三滥行当中厮混出来的人物，再又经过了小十年光景场面做派上打熬，怒爷身边这长随自然明白求人该是个什么模样。

    紧跑几步越过了慢悠悠遛达着的相有豹与九猴，怒爷身边那长随当街就是一个揖作了下去，着实把四九城里场面上拿礼拘人的法门用了个十成十

    慌不迭地拽着九猴一闪身，相有豹勉强算是受了那长随半礼，自己也是抬着胳膊回了一揖，却只是看着那长随含笑不语。

    脸上笑得蜜里调油般的模样，怒爷身边那长随倒也算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赔着笑脸朝相有豹又是一拱手：“这位爷，方才搁怒爷宅子里多有言语得罪，您人量，可千万别朝着心里去都说上门是客，您方才搁在怒爷宅子里一没落座、二没奉茶，这都是我们这帮子帮闲狗眼看人低方才怒爷已然是训斥过我们几个没眼力见的，还发话要请您回去奉茶请教，让我们几个帮闲当面给您赔不是呢”

    眼中掠过一丝笑意，相有豹倒也不拿乔装佯，坦坦荡荡再回了一礼：“这位二爷，您这可就折煞了我了既然是怒爷招我回去问话，我这就随您走一趟就是，可是真当不起您这份礼”

    一见相有豹也懂就坡下驴、船过舵过的场面规矩，那长随顿时松了口气，侧过了身子便朝着相有豹一伸手：“这位爷，您先请我这礼数不周，仓促间动问一句您是四九城中哪行的老师”

    顺着那长随的手势，相有豹与九猴回头朝着怒爷的宅子缓步走去，口中却是滴水不漏地答应道：“当不得您称呼老师二字，不过是四九城里伺候人的学徒”

    “这位爷说笑了可要说四九城里随王伴驾指伺候旁人的恭维话语的行当里，也不知这位爷您是走勤行饮食业、水行澡堂、剃头、挑行生意铺面中的打杂、灯行烟馆中的打手、帮闲”

    “随王伴驾不敢当，我伺候着的倒还不全是四九城里场面上走着的诸位爷们，一多半都还是伺候着那些位爷们手里头的玩意。真要是当真细论，我跟怒爷都能算得上是办个同行”

    “您恕我眼皮子浅、见识窄，我这怎么越听越糊涂这位爷，您赏一字号、名头，也让我这当帮闲、吃蹭饭的碎催开开眼”

    “珠市口街上新开的堂口，火正门的招牌，您横是知道”

    “那您是”

    “劳您动问，在下火正门中不肖学徒，相有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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