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枪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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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司礼第一瞧见趴在架子上的枯藤，第二瞧见了人群里自己的姑娘，瘦得只剩骨架，站在原地像风摆柳，随便哪阵风都能吹倒了，一张脸煞白煞白，嘴唇却红的惊人。

    陆督察在石阶上踱来踱去，瞧见余司礼来了一脸笑意“哎呀，弟弟的心意哥哥我都收着了，全都是好货呀！”

    “收着就好，人可以还我吗？”余司礼站在院子正中，瞧着虎视眈眈的一群人。

    “那得看你拿什么来换”陆金钊笑得灿烂。

    “那些军火还不够吗？”余司礼心底里暗骂这个老狐狸“原来这个女人在你心底里只值那些军火的价钱姑娘，你听，你就值这个价。”着在三乔前比了个价。

    “余家子……我陆金钊从来要的，都是你的命。一命换一命，合算又公道。你的情人也不会怨你，轻待了她。”

    三乔对这种人命交易满腔愤怒，“滚蛋……别听他胡。"拿命换命，她刚一出生就被换了，那感觉不好。

    她隔着庭院对余司礼喊"你走，只要你走，我就会好好的，他要的是你的命！"

    陆金钊笑了“我自然想要他的命，可你没了他子也能痛苦，我也很受用。”转过头“余家子没想到你今天还能来”

    余司礼一步一步往台阶上走，“我自然要来，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东西要清算。”

    “我爹一步步把你从一个家里没半亩地的贫农扶持成北平城的二把手，我爹在世时你干了多少丧德的事。他刚一走，你转头就反了我。你拿着我家里的弟弟当庇护，逼得我去草甸子里摸爬滚打三年多。后来我们打北平城，死了千百个兄弟，你你该不该死”

    “他们傻了吧唧跟着你一个生瓜蛋子，北平城里的流氓。余司礼，你你活了这么些年，家业没了，家财散尽，那些兵们也四散了……你有什么脸活着”

    余司礼笑了笑“我没那么心里脆弱，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瞧着我一无是处，我还瞧你黑心黑肺呢……各位兄弟们，你们的长官朝三暮四惯了，这些日子正准备跟着日本人混呢！"

    "前程是前程，道义是道义，可你是个只讲前程不讲道义的人，陆金钊。"

    "是呀，那又怎么了。"陆金钊挽了挽袖口，，理了理头发“得了，姑娘，你觉得你跟他葬在一起怎么样？”

    余司礼大步向前，不料三乔被陆金钊一把拽过来，横在面前“这姑娘给你陪葬，便宜你了。”

    三乔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她心底里慌乱无比，脑袋上顶着黑洞洞的枪管。

    “嘭”一声枪响，三乔瞧到余司礼使的暗号向左侧过身，子弹划过她的右臂灼热一片，身后陆金钊一声闷吭，子弹擦着他右胸过去。

    余司礼拉过三乔几秒钟的时间腾挪转移躲在花藤后，他紧紧揽着三乔，在耳边问“没事吧！三乔精神高度紧张，她窝在余司礼怀里，闷闷地“疼……”

    下局势容不得余司礼细想，他举着枪射击，他要能再撑一分钟，马上就有人来了。

    他迅速瞧了一怀里的三乔，右臂大片血在流，可不对，血怎么这么多，三乔的脸一秒比一秒白，余司礼猛然间瞧见，三乔的左腿，跟左肋都有枪伤。

    连处理都没时间，他心底里慌得很，只能祈祷刘松源带着那百十个兵赶紧来，他是还没死这，可三乔瞧着不行了。

    三乔模模糊糊地揽着余司礼，她的头靠在他胸膛上能听着砰砰砰的声音，这声音和少年时严冬里飘着的雪花合上，她觉得余司礼的胸膛宽厚且温暖，就像她少年时十分愿意趴着的父亲的背。她人生第一次觉得如此安心，伴着安心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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