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避雨[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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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十月依然沉默。

    慕峤点点头“好吧。你不没事。反正这片林子我们转了都有十几天了，附近有几个村落、几个农家，还算清楚。要你这样的姑娘最多的，倒有一处。不过那不是谁的家里，而是一处官家蓄奴的野庄。”

    十月的皮子动了动。

    原来他们清楚得很。

    “别家农舍都在林子的外缘，唯有那野庄在林子的腹地。你是从哪里跑来的呢？”

    慕峤笑了笑，接下去的话没有多，但暗示的意味已经足够浓厚。十月知道，对方知晓了自己的来历。

    他们要怎么做？把自己送回野庄吗？不，不行。十月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她一定不能再回去。

    何况，回去也只是死路一条罢了。

    十月的手伸向脚边的土壤。因为她先前踩到了一些硬邦邦的东西。手指在泥土里摸索，她很摸到了一块碎石片。

    指尖的石头的边缘划过，很锐利，用点力气的话，足够割破皮肤。

    十月毫不犹豫，抓起石头来。

    慕峤一怔。

    更令他吃惊的是，十月手里的石片并没有向他攻来，而是划向十月自己的脸。

    十月想把自己的脸全部刮花。

    认识她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只要把自己的脸刮花，就算被扭送过去，只要一声不吭，野庄也未必能确认她的身份。

    慕峤立即起身，挥手打掉了十月手里的石片。

    石片虽然落地，但十月的额头仍旧出现一道淡淡的划痕。

    温热的血液从伤口处流了下来。慕峤看了，示意十月手边那条用来擦拭雨水的布片“擦擦吧。”

    这一幕变故让其他胡人尽皆吃惊。他们抬头看着十月这边，连塞满食物的嘴巴都忘记了咀嚼。

    慕峤超他们看了一，他们又连忙低下头。

    转回视线来，慕峤向十月“你倒挺爱干傻事你叫什么名字？”

    十月不答。

    “没关系，你可以随便。我这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你什么我都信。”

    十月慢慢睁大了睛。

    这话是什么意思？十月什么都信？

    慕峤淡淡道“你放心，我是当真的。随便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但凡是人总得有个出处。哪怕你就算是从这林间的地缝里跟一颗草一样长出来，只要你肯，我就信。”

    十月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睛慢慢低了下去。

    她很犹豫。他这是要做什么呢？

    “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也不想在这林子里久呆，我那里倒算个去处。打扫、做饭、固圈、给马洗澡……有的是女人能做的活儿。地方也不远，离这里不过二百里，马三天可到。京师繁华地，你去不去？”

    一听京师二字，十月的睛里顿时有了光。

    对，京师。不去京师，她还怎么报仇？

    原来，他是要带我走，去当一个女仆。

    慕峤瞥见十月里的光芒。嘴角微微一勾。

    “我们这趟打猎收获不大，但要是能带个能干的女人回去做事，倒也不算白来。你要是愿意的话，事情就这么成交。不过，你总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毕竟人皆有所来历，你不告诉我一些信息，我连怎么称呼你都不知道。”

    十月继续沉默，但她的心已经决定回到京师。

    她不介意自己是谁。不介意自己的身份，以后要做什么。她只要留足这口气，让自己能够复仇即可。

    好半晌之后，十月才在内心默默“选定”了自己的名字。

    “初霜。叫我初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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