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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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谁嫁去！”

    “糊涂！闭嘴！”

    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佘氏动了怒，语气凌厉“这种话也是混的！错话和做错事的代价，都是一样的！”

    顾林萱倒不是有多心疼那几个堂姐妹，她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怎么都难以平息。

    正僵着，外头有人来报，是人到了。

    千里迢迢来探亲，再怎么累，心里也揣着一团欢喜。

    孟锦里是第一次来金陵，第一次来大外公家。

    几十年的老官宅了，门面肃静，内里古朴，精致考究只在细节处，并不张扬。

    正厅内，老太太领着两房儿媳等在那里，笑盈盈地，一脸热情。

    林氏在前，顾林莼和孟锦里紧随其后。

    一对姐妹花，嫩黄配蜜合，锦绣缎裙，眉婉约，神态间带着点初来乍到的娇羞。

    顾老夫人看到她们俩的那一刻，且惊且喜，心上悬着的大石头，稳稳当当地落下来。

    不是落下来了，是彻底没了。

    顾林莼，她们是见过的，虽有好几年了，底子在很好认。至于，另外的那一个水灵灵的妙人儿，就是孟锦里。

    不错，真不错。

    模样，身段，气质，横看竖看都不是福薄的面相，顾家是不是有救了。

    孟锦里垂眸行礼，跟着林氏认亲喊人。

    待对上老夫人的目光时，她隐约地感觉到了什么。

    好精明的睛，好热切的目光。

    虽然，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未免太过热情了些。

    认了人，行了礼，入座上茶，自然要寒暄几句。

    老夫人一改前几日的闷闷不乐，话里话外透着热情。

    佘氏在旁，时不时附和几句，语气里也有那么点殷切，过来执起孟锦里的手，抓得有点紧，和蔼道“好孩子，我们总算是见到你来了。往年送信过去，总是凑不齐一家子人。你们都是孩子，不喜舟车劳顿，路途颠簸，等等也无妨。谁知，一晃你都十八了，长得这么标致，是个大姑娘了。”

    话得很中听。可是，往年尚书府从来没有邀请过她来做客，书信也好，口信也好，一年到头也提不上几句，偶尔得些玩意儿似的礼物，也都是舅母们匀给她的，从不会单独给她一份。

    十年间，大外公家的人，似乎从未把她放在心上，怎么今儿就把她放在里了。

    孟锦里起身欲要行礼，结果，大夫人轻轻按住她的手，微笑“你不必如此拘谨，当自己家里一样就好。”

    孟锦里点点头，再看大夫人的睛微微发光。

    为何？

    为何这般亲厚？

    老夫人看着林氏夸赞“这么人见人爱的好孩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还是你们云州山清水秀，润玉似的美。”

    “您笑了。金陵人杰地灵，帝都丰韵，乃是天底下风水最好的地方了。”

    “好，既然喜欢金陵，那就多住一阵子。”

    “是……”

    一个夸，一个捧，倒是其乐融融。

    新地方，新环境。衣食住行，形式规矩，全都不一样。

    要心，要守礼，要知趣。

    见过了长辈，跟着又是辈。

    大房和二房有三位妹妹，最大的是十七的顾林萱，最的是八岁的顾林窈，中间的顾林萍今年十五。

    顾家女都是美人胚，长相眉清目秀，楚楚动人。

    尤其是顾林萱，一身苏绣裙装，翡翠镯子翡翠坠，摇曳生光。

    “见过各位妹妹。”

    孟锦里先开了口，顾林莼是见过她们的，自然更不认生了“萱姐姐，萍妹妹，窈妹妹，你们都好吗？”

    顾林萱握住她的手，脸上的笑容没那么自然，有点僵，有点勉强。

    顾林萍也是一样，比她更不自然，几乎是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笑容来。

    姐妹俩神情如此异样。

    孟锦里不得不放在心上。

    长辈们的关切，辈们的紧张，太不寻常。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顾林莼担心孟锦里认生，一直挽着她的胳膊，紧挨着她一起坐。

    孟锦里保持微笑。

    顾林莼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略略停留，不动声色地想。

    好漂亮的姐姐，难怪祖母心心念念地惦记着。

    可惜了。

    “姐姐和妹妹一路辛苦，等会儿，我陪着你们去看看房间，里里外外的东西都置办好了。不过未必周全，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言语。”

    顾林莼柔柔一笑，下意识地看向孟锦里。

    姐姐一向不认生的，果然下一秒，她缓缓开口“多谢大家费心了。”

    “哪里哪里，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的。”顾林萱这话的时候，神再度闪烁。

    孟锦里看得真切，微微垂眸，喝了口茶。

    不知为何，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像只的蚊虫在前扰。

    抬手轻轻一挥，就会飞走，等等又回来。

    孟锦里若有所思，轻轻开口“这茶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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