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舒盐的新任务[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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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盐这回穿着臃肿的制服棉袄，帽顶的帽徽被她擦得闪闪发亮，胳膊上系着红袖标，看着面前对着她瑟瑟发抖头上带花的女孩子们。

    舒盐面前的女干部处变不惊，站在院子中间。院外是轰隆隆的引擎声，苏联的卡玛斯火车运着兵一辆一辆地停在胡同口，下来的战士端着枪站在院外的红灯笼下。

    “大家集中一下，姑娘一屋，客人一屋，伙计一屋，卖东西站在一边。”

    周昭跟着女干部一起进了屋，姑娘们怯生生地站在一边看着她们，一动也不敢动。

    “各位姐妹们，北京市解放已经八个月了。在党的领导下多少受苦的人都翻了身，今天晚上政府派我们来帮助你们跳出火坑。”

    她们闻言没有一丝一毫的正向的反馈，低着头，一言不发。有的胆大些的还会偷偷抬头飞地看她们一，然后马上又低下头去。

    大姐脸上洋溢着希望，这话得太动听，连舒盐这个同一条战线上的同志听了她的话都本能地在脑袋里先抵触了两下，更何况这些对自己一无所知的妓/女们。

    女干部见状也不多言语，只让她们带好随身衣物，把她们都带去了妇女生产教养院。

    周昭和她们住在一处。早起先领着本组的妓/女们洗衣服，扫院子。一组十个人，她是她们的教导员,负责改造她们的思想，让她们能脱离自我厌弃，同时又能转变观念明白用劳动谋生。

    这一组的女人年纪最大的银花三十二岁，可是已经被磋磨得仿佛五十许人。最的金子才九岁，还没有舒盐的胸口高。

    她们都是一个窑子里的窑姐，同喜院是低等的窑子，所有的女孩都是苦出身。洗洗涮涮早就是家常便饭，能吃饱肚子她们就毫无怨言。

    二组的组成就复杂些，妓/女们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二组有位一等妓/女白牡丹，接待过民国的高官要员，美国佬也是她的裙下臣。早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改造她让她劳动活像是要了她的命，所以仍摆出从前的架势，把同组的姑娘胳膊拧得青一块紫一块，把她当丫鬟使唤。

    书记被她气得给她关了两天紧闭，还被列成典型当众批评。

    接触几天后，舒盐和同组的姑娘们熟悉了起来，她们渐渐地脸上也有了些笑模样。金子和她最亲，舒盐像她妈妈，见天地和她待在一块，其他的姑娘都取笑她是舒盐的跟屁虫。舒盐问她妈妈哪去了，她却又低头不作声了。

    她们的体检结果出来，十个人或轻或重的都有性病，就连九岁的金子，她也有性病。舒盐抱着她流泪，她却直往后退，嫌自己脏不肯让舒盐碰她。

    每周医疗队的医生过来给她们注射盘尼西林，原本有几个姑娘连床都下不来，几周后告诉舒盐患处一点都不痛了。

    晚上领着扫盲识字，白天一起教授劳动技能。姑娘们和她们这群教导员慢慢亲近了起来。但她们的内心仍有防备，组织了几次诉苦会总是无疾而终，没人愿意站出来发言。舒盐偷偷问金子“她们在顾虑什么？”

    金子告诉她“她们怕崔胡子再被放出来，那时候她们就完了。”

    舒盐问她“崔胡子是谁？”

    她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回答“是爸爸？”

    “什么？”

    旁边假借纳鞋底名义偷听的银花没忍住接道“就是同喜院的龟公嘛。”

    两个人二脸懵地看着她，银花话也不好只半截“同喜院的老鸨胭脂虎她男人就是崔胡子。崔胡子恶事做尽，姑娘不愿卖铺他就先把姑娘强/奸了，让她们断了嫁人的念头，只能什么听什么。”

    舒盐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崔胡子他们已经被捉进监狱了，只等着批/斗大会之后定罪枪毙了。”

    银花和金子闻言惊喜之下变得有些战战兢兢地不敢相信。

    “真的。银花，金子，你们就咱们在一起白天干活晚上学习我对你们好不好？”

    二人使劲的点头。

    “那你们，我会骗你们么？”

    两人对视一，相信了。

    当天的诉苦会上，银花第一个站了出来，磕磕绊绊地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那年大灾，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村里外出的婶子回来是北京的面粉厂赶上灾年要招人。

    把条件得天好地好，住高楼，吃白面。

第32章 舒盐的新任务[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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