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番外 平行宇宙支线[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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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忘回头嘲讽，“我还以为你只相信那些老派迂腐的东西！”

    布鲁斯没有作声，实际上他们都心知肚明，他所的直觉不止是辨认出真正的红头罩，还有红头罩和已经死亡的二代罗宾之间的关系。

    他们联手干掉了那些刺客，配合得依旧如以前那般默契，这再次勾起了一些算得上美好的回忆。

    杰森想到费娅的那些话，布鲁斯真的会因为他的死而感到自责，痛苦吗？可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杀死丑？

    怀着复杂的心情，他开口道“不得不，这让我怀念……”

    一个尚有意识的刺客扑向了他们，杰森不由叫道“当心！”

    那个刺客的目标始终是他，根本没有去管蝙蝠侠，直接将他扑倒在地上。

    一百多米开外，费娅扣动扳机，打穿了刺客的腰椎。

    尽管那身盔甲材质非常坚硬，但并且全无弱点，尤其是对于一个一流的狙|击手来。为了保证动作的灵活性，关节和腰部总有脆弱的拼接处，只要看准时机就很好解决。

    刺客歪在地上动弹不得。

    布鲁斯捕捉到费娅的弹道，扭头朝她的方向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但费娅没有管他，纵身跳下集装箱跑进车里，把车开到了适合跑路的地方。

    “右转，在第一个分岔路左转。”她提示杰森自己的位置。

    杰森和布鲁斯对峙了几句，扔下烟|雾弹离开了，费娅果然在那里等他，他跳进车里，安全带自动给他扣上。

    “看起来好像你抓住了我。”杰森，“你故意做给我和他看的吗？”

    “我只是想要证明一些事，以及，如果我真的能抓住你，我就绝不会放手。”

    费娅开车比杰森平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机换人的缘故，车里也没那么沉重了。

    杰森嘴硬道“那证明不了什么，他是个侦探，记得吗？”

    “他也是一位父亲。”

    “……”

    费娅微微一笑，还知道停下来等红灯，然后认真地转头看向他“我听到你关于罪犯那一套理论了。”

    “所以你有什么看法？和蝙蝠侠一样阻止我？”

    “这事他肯定不会同意的，至于我，我只是尊重你们各自的做法，毕竟你们的本意都是一样的。”费娅发动车子，开过那个路口，“老实，哥谭不杀人的义警也够多了，来个杀人的红头罩也没什么不好。我们总不能让坏人慢吞吞变老，等他们老得当不了坏人了还得扶着他们过马路。”

    “如果我，我计划里的目的之一是丑——”

    “你告诉过我，回来复仇是你的目的之一。”

    “不，我是，假如我要对丑的脑门开枪的话，你会怎么选？”

    终于出来了啊，计划什么的。

    费娅基本上能勾勒出红头罩复仇计划的大概轮廓了，她抿着唇笑了一下，在杰森晦暗不明的目光下回答道“就像现在这样，我选择你。”

    每超一次车，她都会上一句。

    “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变成了谁，你还是杰森·陶德，我的弟弟。”

    “姐姐保护弟弟是应该的，谁让我比你大一岁呢？”

    “永远不要吝于向我寻求帮助，杰伊。”

    她真诚地道，夜晚的灯光把车里的黑暗分割成长条飞掠过，照得两人的面孔忽明忽暗。

    杰森看了她好一会，姑且当她的是真心话。坚硬的外壳终于开始松动，露出一点柔软来。

    “我还以为你会像他那样，服我不杀丑。”他低声道，总算流露出了一些以前那样的神采。

    “我干嘛要服你，没人有这个资格。假如我真的打算劝你的话，我可能要先去丑那里让他杀死我，然后像你那样复活，还要保证我自己也不想杀丑。这样才公平。”

    杰森不满地瞪了她一“什么蠢话。”

    “也许这就是‘上流人士的慷慨？”费娅拿时候的话调侃自己。

    杰森也轻笑了一声，在他回过神后又抿起了嘴角。

    “切，还是和那时候一样蠢。”

    于是他得到了费娅的一个白。

    一切如红头罩的计划那样进行着，黑面具找上了丑，这正中杰森的下怀。他要利用黑面具把丑从阿卡姆里带出来，然后他好把丑劫走。

    这是父子之间的事情，费娅不想也不能掺和进去，她只希望布鲁斯能好好话。

    “杰森，别抱着必死的决心犯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她用怀疑的神看着自己由于被拉撒路池泡过而在姐姐里俨然成为一个精神伙的弟弟。

    准备炸|弹的杰森动作一顿，这个细节立刻被捕捉到了。

    “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尽管阿福一直要求她做个淑女，但费娅还是忍不住爆粗，“我可不是为了让你再死一次才那么多的，这么吧，就算你不在乎这个家了，我以为至少你还在乎这座城市！别忘了你自己了些什么红头罩先生，你要帮哥谭倒垃圾，那就别先和垃圾一起被倒掉！”

    “我会注意安全的。”杰森道，他在费娅面前完全不能像平常那样嘴炮，只是这话在他准备炸|弹和枪|支的动作下就像放屁一样。

    “呵，男人，你们的话老子一个字都不能信。”费娅着，从腰带里掏出一支特制的未开刃的飞镖，塞进杰森兜里。

    她挑了挑眉“这玩意至少能让某个不惜命的混蛋别在他姐姐面前再死一次。”

    “好吧——”杰森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遵命，公主。”

    费娅最后带着“有种不安全是姐姐觉得你不安全”的神离开了，实际上也不能算真正离开，因为她之前看着杰森踩点的时候，自己也找到了一处屋顶，在那里通过八倍镜看里面的情形非常清晰。

    杰森真的想要杀死丑。她心想，既然她现在已经做出选择，那么就做好该做的事情，成为计划的最后一道保险吧。

    趁着杰森搞事情的时间，她已经敲定了好几个容身的安全屋，假如父子还是关系破裂了，红头罩也能在哥谭继续他的工作。做义警或者当犯罪分子对她来没什么区别，她在深渊见到的黑暗和苦难够多了，何况这是为了杰森。

    她不会再让他孤单一人了。

    狙|击|手这么想着，瞄准了公寓里面的丑。

    蝙蝠侠和杰森果真大打出手，看得费娅嘴角一阵抽搐，好想拿着枪抵住他们的脑袋话是怎么回事？明明一个这么在乎儿子，一个这么在乎老子，干嘛见面除了打就是吵。

    杰森果真让布鲁斯做那个曾经拿来为难费娅的选择题，他用枪抵着丑，又把另一支枪丢给蝙蝠侠。

    他现在回来复仇也不指望蝙蝠侠为自己报仇了，他自己动手。如果布鲁斯真的在乎他，完全可以不作为。

    如果布鲁斯不开枪的话，他就打死丑，如果布鲁斯朝他开枪——那么很好，他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罗宾与红头罩。

    幸福与痛苦。

    爱与恨。

    两者撕裂着杰森的身心，他的声音染上痛苦，紧接着瞥见了不远处屋顶上八倍镜反光的光点。

    那是费娅的讯号。

    心情变得平静了一些，至少他不是被完全放弃。

    但他想要布鲁斯做选择，他，或者丑。

    点做个了断吧，布鲁斯。

    但布鲁斯却扔掉了手里的枪，这是一个选择吗？杰森控制不住地用枪指向布鲁斯，一支蝙蝠镖堵住枪|膛诱发爆炸，伤害了杰森握|枪的手。

    “啧。”

    费娅没有多意外，以她对两个人的了解，这已经算是温和的行为了。她瞄准丑的肩膀，扣下扳机，帮他们切断这复杂纠结的矛盾。

    蝙蝠侠看向那个方向，费娅用反光朝他打招呼。

    你真的做出选择了吗？女孩心想，如果布鲁斯真的选择了丑，为什么他会忽视自己刻意暴露的位置呢？他明知道如果他不杀了丑，她会帮他完成这件事。

    蝙蝠侠没有作为。

    费娅心里冷笑一声，朝丑的脑袋开|枪。

    既然你们两个相争不下，我来解决丑也不错，他以为自己是最大赢家——疯子根本不在乎被打，被炸死，他只是看到蝙蝠侠依旧选择不杀自己，和儿子大打出手。

    这让费娅作呕，她绝对不会让丑赢。

    谁让她是个任性的“公主”呢？

    脑浆崩裂，杰森和布鲁斯默默无言，一旁的炸弹倒计时已经要结束。

    口袋里未开刃的飞镖在发烫。

    杰森没有多想，在炸弹爆炸的瞬间扑向布鲁斯，和他一起冲出窗户。爆|炸把一切都毁了，杰森将布鲁斯护在身下，飞镖里隐藏的防护罩被激活，笼罩在他们身上。

    费娅感觉身上有电流蔓延全身，她沉默地等待魔力反噬结束。

    然后收好狙|击|枪，离开屋顶。

    “杰森，现在我们半斤八两。”

    警方处理爆|炸现场时，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尸体痕迹。

    费娅看着电视上的报导，咔滋咔滋地吃着膨化食品，看到杰森过来，把手边的奶茶递给他。

    “你耍了花招，魔女。”杰森不买账。

    女孩无辜地眨眨睛“你居然不叫我公主了，看来是看透我的本质了啊。”

    杰森哼了一声，没什么。

    爆|炸后他和布鲁斯离开了那个地方，充其量也只是换个地方谈谈罢了，他们的矛盾还是在那里，只是丑已经死了。

    父子两个总算是各退了一步，杰森让布鲁斯给自己这个机会，现在红头罩和他的同伙活跃在哥谭的地下世界，不过他们暂时和蝙蝠侠达成了协议，他不能杀人。

    “你到底做了什么？我记得那时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在一起。”杰森盯着费娅追问。

    他姐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勾起嘴唇笑得很开心“你姐到底是你姐啊，这点计俩没有怎么好意思长你一岁。如果我告诉你，我用黏土把丑调包了，你会打我吗？”

    杰森的脸阴沉下去，但至少没打算揍人“为什么这么做？”

    “这只是保险，我担心你忍不住杀了丑，然后你们又要决裂，如果你打的不过是个土包，那布鲁斯可能只会觉得你顽皮。谁知道他忽然心生妙计炸了你的枪|膛呢？不管怎么样，我只是不希望你们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费娅舔掉手指上的粉末，关掉了电视。

    “至于真正的丑，我也没放过他。你知道的，我不杀他的唯一理由是因为家里的情况，但既然现在选择跟你混了，那我也没什么顾忌。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没错，但我在深渊见过更糟糕的事情，所以没关系。”

    费娅站起身，示意杰森跟上，她一直留着丑的尸体，在她物色的一个安全屋里。之所以这么做，当然也是考虑到杰森会来问她关于丑的事情。

    一群乌鸦在撕扯丑的下半截身子，它们显然不是正常的动物，浑身冒着诡异的黑雾，两通红地瞪着两个来者。屋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漆黑的血肉，丑被黑暗侵蚀得面目全非。

    即使是杰森，看到这画面也忍不住反胃，嫌弃地移开视线。

    “幸好没喝那杯奶茶，嗯？”

    “嗯，幸好没听你的。”

    杰森犹豫着不知道要做什么，费娅先他一步做出了行动，就如他们重逢时那样给了他一个拥抱“不用谢。”

    杰森无奈地叹了口气，家里有个看透一切的近战法师姐姐是什么感受？他都不用开口，他姐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那么，这一次，她一定也知道他会回应这个拥抱，让拉撒路池和他在学习中遭遇的一切孤独和痛苦都被暂时遗忘。

    后记

    一个月后，杰森第一次回到韦恩庄园。

    三个月后，某哥谭市路人发现黑帮大佬红头罩先生经常出没于韦恩庄园附近，还看到他和蝙蝠侠一起踢坏蛋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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