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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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听他亲口出来的这一刻，还是免不了心中的酸涩。她将头埋得更低。

    “而你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赵业道。

    “谢王爷，”月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这只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不过，本王近日有一事不解。”赵业看向月下，神多了几分审视的味道。

    月下疑惑“王爷请讲。”

    赵业道“你抬起头来看着本王。”

    “是。”月下身体僵硬片刻，而后缓慢抬起头看着赵业。

    赵业漫不经心地问“你最近和季府大姐走得很近？”

    “没、没有啊。”月下不知为何，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那她为何专门女扮男装前去见你？”赵业继续问道，语气中多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月下不敢谎，解释道“季大姐只是为了来找奴婢解闷，并没有什么。”

    “找你解闷？”赵业轻笑，“她一个官家大姐，深夜女扮男装找妓院找你解闷？”

    此时的赵业全然没有了之前怀念夏子清时的温和感，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样，与之前判若两人。

    月下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直至脑门，她忙道“季大姐本就性子洒脱，她有此举并不奇怪。”

    赵业想起了季思宁之前女扮男装时被季城捉住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道“她确实性子特别了些。”

    月下看在里，眸不由沉了沉。

    赵业道“你们那日在房里了什么？”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之前的冷淡，笑意也消失无踪。

    月下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月下犹豫该不该。

    赵业道“。”

    “要那日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月下道，“那日季姐提到了桑梓。”

    赵业的神突然盯着她，问“她了什么？”

    月下遂将那日的谈话详细地了一遍。

    赵业闻言，闭目沉思片刻后，道“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

    “奴婢后来想也奇怪，”月下道，“张姐在街上看到了桑梓，碰巧将此事告诉了季大姐，而季大姐又来找奴婢将此事告知，这也太巧了。”

    赵业想了想，道“若是她以后再来找你，你如常相待即可，不必刻意回避。”

    月下知道赵业的意思，这是要让她注意着这位奇怪的季大姐，遂道“奴婢明白。”

    “行了，你先回去吧。”赵业道。

    “奴婢告退。”月下屈膝退下。

    当她即将踏出书房大门的时候，又回头向里面那人望去，只见那人已经背过身，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守门人将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她的视线。

    月下离开后，萧一再次进来，禀告道“王爷，人已经昏迷过去。”

    “弄醒就是，”赵业道，“难道还要我教你？”

    “回王爷，用刑过重，属下担心那人熬不过，”萧一解释道。

    赵业冷笑“走，本王亲自去看看。”

    萧一紧随其后。

    二人走进密室，一股血腥味便铺天盖地而来，连萧一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赵业却面无表情，似乎对这种程度的血腥味儿早已习惯。

    萧一看着走在前面无动于衷的主子，面容不禁更加恭谨。

    此时密室正中间有一个人，双手被束于两边悬挂着，四肢瘫软，浑身血迹斑斑，脸被污迹和血迹交错覆盖，已经看不清本来面貌。

    而那人睛一时睁一时闭，显然已经苏醒。

    赵业坐在正对着那人的木椅上，盯着那人乌漆嘛黑的脸良久没有话，空气中的血腥味和铁锈味交错着乱串，愈发浓郁刺鼻。

    突然，赵业开口道“听你颇为倔强，什么都不肯。”

    “该的，我已经都了。”那人道。

    “在本王没满意之前，你的任何话都不作数。”

    “王爷想知道什么？”那人喘了一口气，虚弱地，“王爷可别忘了，当初可是您，亲自将我送到她身边的。”语气中含着极浓的讽刺味道。

    不错，这被悬挂着的女子，就是当年跟在夏子清身边的丫鬟桑梓。

    桑梓的这句话无疑点燃了赵业心中的火，唤起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当初确实是他将桑梓送到夏子清身边。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深得她信任的丫头，竟然是王婉派到他身边的人，而且在他府中藏了十年之久都没引起他的怀疑。

    王婉有这个心机吗？这个丫头能在他府中十年不露痕迹，又有什么人在她身后帮她？

    这些疑惑让赵业心中越来越烦躁，也让他越来越没有耐心。

    “子清，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发狠般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听出他语气中烦躁，桑梓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似乎要将生命都融进这疯狂中一般，她那双因为受刑而变得浑浊的睛注视着赵业，道“我一直在等你亲自来找我。”

    赵业亦注视着她，静待她接下来的话。

    “可是你只让他们，”她着往周围扫了一圈，笑道，“只让这些人来审问我，我怎么会呢？”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诡异。

    可这却丝毫不能让赵业有所动容，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惯常的冷笑，平淡道“既然如此，你吧。”

    “是我！”桑梓将神对上赵业的睛，斩钉截铁之中又含着无尽的报复之感，“是我，亲手将匕首从背后插进了她的心脏！”

    随即，密室之中又回荡起一阵疯狂的笑声，她努力支撑起身体，继续“我要亲口告诉你这件事，我要亲见你知道真相之后的悔恨和痛苦！”

    完，她就像卸了力气似的，瘫软下去，可身体却还在微微抖动，像是在接替心中的愤恨和疯狂。

    赵业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木椅的扶手，片刻后，木质的扶手从中间开始分裂，随之碎成片状，散落到地面。

    赵业起身疾走几步，单手抓起桑梓的衣领将她提起来，咬牙切齿道“为什么？”

    桑梓抬起头，脸上因为身体的疼痛露出痛苦的神色，但她还是竭力讽刺道“为什么？为了报仇！”

    “她与你有何仇怨？！”这句话似乎从赵业的胸腔中发出，低沉而浑厚，带着终于知道真相后的不解和怨恨。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真正残酷的在真相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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