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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外援[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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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香完,犹自感动。宝宝咧开嘴,露出稀疏下牙“香妈,我是皇太子啊,以后我自会护着你!”

    谭香听了,笑“你光护着我没用,我还有一家子人呢。”

    宝宝叉了腰,笑嘻嘻“那我全给护着。香妈,你家香爸我见过。他给过我一个大梨子!”

    “梨子……你还记得?他不叫香爸,我那口子叫苏韧。”

    宝宝仰头得意道“我记性好着呢,那梨子分外的香!我是皇太子,我叫你香妈,他们就得随着你,叫香爸香弟香妹妹。”

    谭香看他憨态可掬,恨不得捏捏他丰润的脸颊。可想起“皇太子”那道神光,她不敢下手。

    她用衣襟搓搓双手,正色“宝宝,我也不知该如何看顾好你。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宝宝点头,目光掠过谭香,欢声道“舅舅!”

    谭香这才想起,此地有个蔡述。她虽喜宝宝,但蔡述推她走到这个地步,她心里疙瘩一时解不开来。她蹙眉,望着蔡述绯衣上的仙鹤补子。她发觉他那只鹤太过工巧,绣得精致入微,虽处富贵祥云之中,怎么看都有阴鸷(zhi)之气。

    蔡述面露讥诮,对宝宝道“我正吃肉,不爱吃肉的便来了。”

    宝宝问“谁?香妈啊?”

    谭香咬了下唇“我并不是吃素的。”

    蔡述端详她,讽道“吃甚么是你爱好。你既成了太子保姆,便该树个样子。哪怕你心里再没谱,也别把力气全使在牙关里。唇破出血,足见心虚。”

    谭香忙松开牙关“我没心虚。”

    “那么是气虚。夫人,该进补人参。”

    谭香辩道“我既不心虚,也不气虚。我咬唇,是因为东宫非同可,我又没做过。”

    蔡述携手宝宝,低笑道“来去,原是胆怯。其实你大可不必。你相公为人理事,颇有手段,人人称能。他与你同林为鸟,怎能不为你分忧解难我倒想看‘夫妻合力,其力断金。”

    谭香心中哼道用你来?我夫妻自然是风雨同舟。我呵护着太子,他自会衷心向着东宫。

    手段手段,得如同偷鸡摸狗一般。难道你蔡述当上了阁老,就不曾用手段?

    蔡述自然听不见,只替宝宝理好腰间宝穗“我得回内阁了。如今朝廷大忙,有了谭香来,我会少来。”

    宝宝握紧拳头,捏着蔡述佩玉“舅舅,为何她来了,你就少来啊?”

    蔡述想了想“不合时宜吧。”

    谭香和宝宝都没听明白,蔡述便信步出宫去了。

    谭香拉着宝宝的手闲逛,宝宝告诉她“香妈,这地方比家里冷,晚上常有怪声音。我想回去跟舅舅住。可是他不答应。这里的男男女女都坏!当着舅舅,他们争着对我好。舅舅不在,他们一个也找不到。只有葛大娘听我的话。”

    “葛大娘?”

    “嗯,家里来的。”

    谭香知道,忙让宝宝带着她去找葛氏。

    二女互相拜了,葛氏便哄宝宝去玩选仙图。谭香坐下,听葛氏叹了一番苦经。

    原来,蔡家送宝宝入宫时,皇帝只令亲随一人。宝宝乳母早死,他又爱挑剔下人,所以留用的旧人只剩下养娘葛氏。葛氏是个寡妇,伺候宝宝百依百顺。可她年近半百,精力不济。在人生地不熟的紫禁城里,她领个孩子,面对一群人精似的宫女太监。那群人躲懒的躲懒,窥伺的窥伺,揩油的揩油,她实在是叫不应,颇感孤立无援。

    她叹了半天,对谭香“蔡府里井井有条,一呼百应。可东宫里乌烟瘴气,不堪入目。太监宫女常结对食,私开赌局。我从蔡府里带来成套金器,一季里竟少了两件。我听阁老的话,只不声张。我是水土不服,娘子是年轻力壮。你乃万岁钦点,阁老寄予厚望的。外来和尚好念经,何况你有万岁撑腰?你只要放出手段,定能降服了这些人。从此后,咱们的太子殿下过得舒服,你也定能鸡犬升天。”

    谭香拍案义愤道“他们怎如此装样呢?不过是欺负姐姐老实,宝宝年幼不来话罢了。就不怕万岁怪罪下来?”

    葛氏压低声道“万岁修道。咱们这鸡零狗碎,哪能上达天听?都万岁和太子乃二龙,本不便相见。太子进东宫,只遥遥面圣一回。上个月,太子好歹有个机会去西内,孩子嚷嚷着要过河见爹爹,背首新学的诗给他听,可万岁跟前的太监连条船都不肯拨。”

    谭香黯然神伤道“蔡贵妃抛下骨肉,不知多么难舍。宝宝和万岁父子隔绝,太让人难受了。都皇宫富贵,可要到了没有天伦之乐的地步,想穿了,能有什么意思?”

    葛氏念了声额弥陀拂:“这世人真想穿了,红粉骷髅,白骨皮肉,富贵名利,南柯一梦,凡事都没了个意思。咱们做一世人,还是想不穿好。”

    谭香一想,释然笑道“嗯,我这辈子还是想不穿好。”

    她聊到黄昏,才出春宫。外头那一大群人送她,她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憋了半天,了句“你们等着我!”

    众人揣摩不透谭香的路数,在外间已议了她半日。听了这句,只得纷纷应声。

    柳夏倚靠宫墙,喘息未定,见了谭香,自解道“天真热了!”

    谭香再三谢他,柳夏禁不住道“嫂子,外头人都你凶得像老虎,苏大哥却温文守礼。可谁知你比苏大哥还要客气来?”

    谭香乐道“他是不得已,在外面做事,总要应付场面。我是真心谢人,总觉得不够。”

    柳夏领着她出了午门,晚霞满天,却不见来时轿。

    谭香踌躇间,只听人急切唤她“阿香?”

    她应声望去,苏韧正立不远处。他褪下了官服,一身皂染直裰,面映红霞,两盼盼。

    那一瞬,谭香又想若有阿墨为伴,永生永世,何须要想穿?

    她忍不住跑向苏韧,苏韧向她伸手道“阿香,别摔着!”

    谭香不管,一气跑到丈夫对面。苏韧虽不至当众拥抱她,却落落大方拉紧她双手,再不松开。

    他望着她,关切“阿香,我全知道了。别慌,你有我呢。”

    谭香一双杏睁圆了“是……柳夏告诉你的”

    苏韧微笑道“不是他是谁?这孩子有心也有胆识。我素日里待他不同,他自能回报我。”

    谭香安心,错觉人世间再复杂之事,只要他与她同在,也有可能简单应对。

    她依然由苏韧攥着她手,问“你今儿不坐马车?”

    苏韧道“不坐啦!咱俩好久没一起逛逛了。你想去哪里啊?”

    谭香寻思“不是你常夸禁城附近有对川人夫妻自酿的酒不错嘛?咱们去那摊子饮几杯吧。”

    苏韧马上应了。他牵着她手,直往前走,把紫禁城抛在脑后。

    他们走过琥珀般夕照,踏进霜花般月色。帝京嚣嚣,道路喧哗,变得美如画卷,无穷无尽。

    到了酒摊子,掌柜夫妻都认得苏韧,却头回见他娘子,神色间掩不住好奇。

    谭香圆脸挂笑,神毫不躲闪。苏韧叫了一壶酒,点了荷叶馒头,再让掌柜切了半只烧鹅。

    他们夫妻俩并肩坐在掌柜夫妻设于灶后的桌上,乐得无人打扰。

    谭香喝了口酒,吸着烟火气,直赞酒香,再向苏韧倾诉东宫之事

    凉棚底下,她影子胖些,苏韧的影子瘦些,酒香越来越浓,俩影渐渐交叠。

    苏韧本不善饮,今日他思虑过多,更不胜酒力,连耳垂都红透了。他耸肩笑道“你有万岁尚方宝剑,制服那帮人有何为难?宫内每年杖毙了上百太监宫女。若挑出一对刺儿头来,借着圣意当众打死,从此后谁还敢对你们不敬?”

    谭香推开他的酒杯道“瞧你,喝不了几口便醉话!头上三尺有神明,草菅人命遭雷劈。他们偷摸,好吃懒做,虽然柿子爱捡软的捏,或者去结个菜户(1),实在罪不至死吧。”

    苏韧笑而不语,从袖里掏出本锦面册子。那册子巴掌大,角上穿孔,挂了指头长短的毛笔。

    “这玩意可喜,送孩子的?”

    苏韧挾块不肥不腻的鹅肉给谭香,道“我日常每带着它们。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东宫和我工地上一样,人多事杂。有什么,你哪怕画个符号,随身记下来,便是个好开头。”

    谭香点头,想苏韧真是天性仔细。她“阿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进了东宫,是要多下功夫。”

    苏韧慢慢“

第93章 外援[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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