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一百五十五） 纠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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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尽力掰开一丝指缝，才能得以喘息。“你根本不是真的想当什么宫主，你不过是为了想调查当年你母亲离开紫婵宫的真相罢了。我可以帮你……。”

    “帮我？”紫瑾自嘲一笑。“别浑话糊弄我了。你根本就不想我查清当年的事……不，你怕我查清真相后会为此大开杀戒，又怎么可能真心帮我？”

    “那你会大开杀戒吗？”展昭直勾勾地望着紫瑾，那纯粹的眸光几乎望进了他的心里。“你答应过我不再杀人。我相信你不是食言而肥的人，如果你能做到，如果你只是为了了解当年的真相，我为何不能帮你？”

    “我应你不杀人，只因那些人予我而言仅仅是无关痛痒的蝼蚁，即便当真招惹了我，我也可以看在你的颜面上不动他们分毫。但世事皆有例外，你明知道这世上我紫瑾在意的，除了你，就只有我的母亲。涉及母亲，凡欺辱过她伤害过她的人，皆罪孽深重。我也曾发过誓，绝不放过一个。所以展昭，别的我都能应你，唯独这个，没的商量。”

    展昭想到当年姑苏余秋不过毁了一幅绘有紫瑾母亲的画作，便被紫瑾屠戮满门，更牵连甚广累一众江湖门派遭遇灭顶之灾。可见母亲在紫瑾心中地位不言而喻。展昭本以为这两年紫瑾受他约束，行事有所收敛，故而试图劝解。如今看来，不过是他自作多情了。

    “展昭，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让戚背叛我？”

    “……。”

    “我不信他有那样的城府。为当上宫主之位故意来欺骗我讨好我，不然黄金杖出现的那一刻，他应该第一时间来抢。但没有，迫不及待对黄金杖动手的那人是你，也是你看到黄金杖到了我手里骗我将它抛给戚。所以，是你让戚背叛我的是也不是？”

    展昭双唇紧抿，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知紫瑾误解了，但有些误会解不得。萧紫桓明知当年真相至今守口如瓶，玫夫人更是揽权掩盖了所有蛛丝马迹，足见紫婵宫当年秘闻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怕没那么简单。旁人他未必护得周全，但戚，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他出事。

    紫眸忽而闪烁，像是感应了展昭此刻心中的矛盾与决意。脑中灵感乍现，似想到什么破绽，突然口吻一软，迫不及待地改为揽住展昭双肩。

    “我怎么那么傻？！紫婵宫是死是活，与你何干？你根本没理由牵涉其中，还去教唆戚背叛我。是不是萧紫桓跟你了什么？是不是那个毒夫人威胁你，你才决定帮戚做出背叛我的事来？”见展昭始终默不吭声，紫瑾终是忍不住一把将人拥入怀里，抱得死紧死紧。“展昭，不是你。你没有背叛我，啊。只要你的，我都信。”

    展昭嘴唇动了动，谁都没能听到他了什么，唯有拥着他的紫瑾背脊一僵。他缓缓松开搂紧的手臂，不可思议地盯着展昭的睛。因先前怒意的消减，眸色已重新恢复如常，只是那本浓重的墨黑如今却动荡不堪。

    “你再一遍……。”

    展昭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是我动戚要他去当紫婵宫宫主的。”

    “不可能……。”

    “我大宋已与赤王结盟，只有赤王登上契丹可汗之位，两国百姓才能真正长居久安。如今明旨昭告天下，唯新任紫婵宫宫主才能决定可汗的真正人选。你太过倾向那位，我不能冒这个险，只有戚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揽在肩头的手并未离开，脚下却莫名踉跄退了一步。

    眸光由明转暗，被睑闭合了霎那风采。当再度亮起时，缱绻潋滟已散，唯剩一股冷意，掺了三分邪魅，七分了然。

    “很好，不愧是展南侠。果真像是你的作风。为国为民，只要是为大义，别区区策反教唆了，就算是要你舍身成仁，你怕是连睛都不会眨一下吧？”

    紫瑾忽而哈哈大笑起来，既笑展昭的“冷漠”，也笑自己的可悲。

    “展昭，你从来都没在乎过我，是吧？我对你的感情一定让你厌恶极了，恨不得我早点魂消魄散才对，所以你才能毫不犹豫地选择一次次伤我。既然你那么恨我，为什么不直接动手，非要用这种钝刀子把我的心捅成筛子呢？我过的，我愿意为你死。你如果当真恨我，你可以来杀我。”

    一步上前，紫瑾的脸近乎贴面，与展昭仅在咫尺。

    “你动手啊。”邪魅的笑将紫瑾那张妍艳的面容渲染得异常诡异，竟把展昭坚定的神逼出几分闪躲。只是他终究没能逃开，下颌被强硬地扣住迫得他再度不得不望向紫瑾。“你要觉得恨意还不够，我可以再帮帮你。”

    罢，面孔压下，毫无征兆地猛地掳获展昭的双唇。

    展昭大惊失色，想推开紫瑾逃开，却被对方紧紧禁锢在怀中。紫瑾感到展昭别转脸想要躲避他的亲吻，心火更是大炽，突然用牙叼住展昭下唇。展昭浑身一个激灵，头脑浮现出无数白玉堂的悲戚的神，他知自己心有所属，已无法像从前那样把紫瑾的吻当成被狗咬了。他拼命反抗更甚，手脚并出，逼得紫瑾为了困住人不得不与他缠成一团，滚倒在地。

    为了报复泄愤，紫瑾故意口中用力，展昭的唇瞬间破了皮，一丝血腥味顺着交缠的唇舌流入紫瑾口中，却只让他觉得该死的甜美。

    他忍太久了，相敬如宾果然不适合他与展昭。他与他之间，似乎只有像从前那样抵死纠缠，才是他俩间相处的本色。

    那么抗拒我吗？

    紫瑾心中冷笑。

    既然破罐破摔，他也不怕做得更过分一些。

    紫瑾突然腾出一只手往下探去。

第155章 （一百五十五） 纠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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