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I cannot afford it[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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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来,空旷的校园渐渐喧哗,她听到有人从楼道上噔噔地跑上来,使劲地推了推门后,又噔噔地跑了下去。陈安安睁开睛,站起来趴在墙边上,看着远方的那个大烟囱一样的建筑物,她注意过,每一个火车站附近都有这种建筑物,只是她一直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
“杨易,你知道吗?”她轻轻地开口,“时候我过生日,生日礼物往往是一个煮鸡蛋,又或者是一个有点烂掉的苹果,妈妈会分给弟弟一块,将那块大的给我,”陈安安的语气毫无波澜,杨易不知道她想什么,但是本能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后来长大了,七八岁的时候,我终于可以去超市里买好吃的作为生日礼物。超市的第三排货架上有一种长长的厚厚的巧克力,不记得是什么牌子了,又或者它根本没有商标品牌,上面画着榛子仁、杏仁式的图案,里面是一层银色锡纸,那时候我做梦都想拥有那么一块厚实的、很难吃完的巧克力。”
“我趁妈妈买东西的时候偷偷去拿在手里掂了掂,很重的分量,但总是一拿起来,就想到妈妈平时的教导,觉得自己太过奢侈了,自然就放下了,最后,我选了零食货架上最底下一层的一种糖果,的粉红色的狗形状的盒子,妈妈问,‘你确定要这个是吗?我记得自己当时大义凛然地点头。”
“后来,后来,”她忽然笑起来,站直了身子,“回家一尝,很甜的糖精味,果然很难吃。再后来的每一年,我都会喜欢上别的东西,从一块巧克力到一盒巧克力,从一个娃娃的陶瓷玩具到会跳舞的水晶盒,自然是不能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于是我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今年喜欢的东西,等到明年再买,虽然不是在最喜欢的时候拥有,但我起码还是得到了。”
“杨易,”她看向他,目光里满是怜惜和不舍,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的这种神,“对我来,你就像是满是香水味,灯光明亮的顶级商场里最好的超市里面货架最上层的玩具。”
陈安安激动起来,连用了好些极端的词汇,激动到神明亮,激动到涌出晶莹的泪珠。
杨易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来不及消化陈安安的那些话,她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总是用这些奇奇怪怪的例子将他绕进去,在他还晕头转向的时候,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结论。
什么玩具!什么商场!他忽然不想搞懂她在什么!
“你一定知道一句英语,叫Icannotaffordit,很奇怪,有时候中文表达不清的意思,英文可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喃喃重复着,杨易觉得自己脑子里就是一锅粥,他一边消化着陈安安的话,一边对她的泪束手无策。
陈安安歪着脑袋宽容地笑起来,像是对一个孩子无计可施。
“安安,对不起,”他握住她的手,前的陈安安虚无缥缈,像是随便都能被一阵风带到天上去,只有碰到她,杨易才能感觉她是存在的,她不会凭空消失,“对不起,我知道我妈妈很过分,”他在听到陈音宁陈安安的妈妈被叫到学校的事情之后,脑袋里轰隆一声,他知道,那是陈安安的底线,“对不起,我代她向你妈妈一声对不起……”
“杨易。”她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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