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9 最后的结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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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吃地笑起来。

    “如果你还不认清现实，还不承认自己的弱和无知，会有更多的人被你害死，你的那些朋友们，娄甄？武千禧？柳如意？还有……杨灿？也许你应该看看这个。”

    郑骁的前爆发出一道刺的白光，周围的黑暗被瞬间照亮，但他看到的并非地牢或者暗室，而是一个尸横遍野的战场，到处是残破的尸体，一望不到头，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夕阳的余晖是一块巨大的裹尸布。

    郑骁无力地走在尸堆之中，不远处一面战旗倾斜着伸向半空，风无情地撕扯着它残破的旗面，半个“郑”字清晰可见。仔细看看地上躺着的那些尸体，大部分都身着郑国的战甲，都是郑国的士兵。

    这场战争，显然是他们败了。

    郑骁双目无神地向那面战旗走去，不时地被尸体绊倒，倒下后又再次站起身，鼻尖充斥着血腥与恶臭，但这些都无法阻止他前进的步伐，直到他走到战旗下。

    郑骁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叶祁、孔恒、柳如意，他们跪在一起，双手搭在彼此的肩膀上，头紧紧靠在一处，这让他们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战旗被他们围在中间，因为这样的姿势而没有倾倒。三个人已经断了气，背上扎满了黑色的箭。

    这三人到死都在维护着国家的尊严，为什么？良久，郑骁挪开了视线，他朝着夕阳的方向望去，见到了整片战场里唯一一个活人，那人背对着他，一身黑色战甲，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左臂被人从根部斩断。

    郑骁心中一紧，向着那人奔去，一路奔到他身边。

    果然是杨灿，他失神地跪坐在地上，仅剩下的一只右手抱着一个人。郑骁低头一看，竟是自己，更确切地是死后的自己，那苍白的面孔毫无血色，安静地躺在杨灿的怀中，好像睡着了一般，胸口被一只银色的长／抢贯穿，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凝固。

    郑骁愕然，难道这就是最终的结局？最后他会死在杨灿的手上？郑骁想上前问个清楚，双手却从杨灿的肩膀上穿了过去，像是一个影子。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只是一个幻影，不是真的。郑骁后退了几步，双手掩面，想从这可怕的幻境中挣脱出去。

    女人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别挣扎了，这就是最后的结局。正是因为你的到来，才会发生战争，所有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你知道吗？”

    “你胡，我不会引起战争的！我宁可自己死去，也不会让他们为我而死的！这是你编造出来的幻觉。”

    “郑骁，你可真天真，有些事你身不由己，你不愿意发生战争，就不会有战争了吗？你有没有算过，已经有多少人为你失去了生命？如果你还是这样愚蠢天真，越来越多人会因你而死。最爱你的人，也会成为最恨你的人，是你让他坠入了无间地狱，万劫不复。即使你死了，他也会诅咒你的灵魂，直到永远。”

    “不！”

    跪在地上的杨灿忽然仰天爆发出一声哀嚎，痛苦、绝望、无限的恨。他把头埋进怀中人的胸口，像个孩子一样痛哭起来。

    “不，杨灿，醒醒，这不是真的，这只是幻觉，我还活着，醒醒。”

    郑骁企图唤醒杨灿，但对方看不见也听不见他。

    “没用的，这里是未来，你并不存在于这里，我只是施了一些法力，让你看到了未来。”

    郑骁怒了，扬起拳头，冲着半空吼道。

    “我了！这不是未来，这是你的鬼伎俩，我不会相信你的。”

    “哈哈，信不信由你。很遗憾，这就是最后的结局。放弃挣扎吧，让我和你融为一体，我把力量借给你，让你打破所有的不公平，这些人由你守护，难道不好吗？”

    “我不相信你。”

    郑骁握紧双拳，咬牙切齿。身后却传来了杨灿冰冷的声音。

    “我恨你，郑骁，你已经连续两次让我坠入地狱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恨你，我用自己的灵魂诅咒你，未来你不管转世多少次，我的怨念都会找到你，尾随你，让你不得善终，不得安宁。”

    郑骁的越睁越大，似乎有一根断开许久的线突然又连接上了，现实世界那些过往的画面一幅幅地出现在他脑中，像是自动播放的电影片段。三年前的大火，捡到的手链，背后的目光，突然走火的手/枪，一直到最后无人驾驶的卡车……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难道真的是杨灿的诅咒伴随着他一次次的轮回，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郑骁伸向半空中的拳头慢慢落下，垂到身侧，他回过身，看见杨灿正将自己的尸体扶正，那明晃晃的枪／头从尸体的后背穿出，正对着杨灿的前胸。

    郑骁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一个不字还没有喊出口，杨灿已经扑了上去，枪／头扑哧一声扎进了他的胸口。因为疼痛，杨灿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但转而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他仅剩的一只右手从后背紧紧抱住郑骁的尸体，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慢慢闭上双，一滴泪珠从他角滑落。

    杨灿死去的那一刻，郑骁的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他无力的向后倒去，没有落在地上，却掉进了冰冷的水中，他无法呼吸，及其痛苦，身子却无法动弹，整个人一点点地往下沉去。一道巨大的黑影跟着跳进水里，向着他一路追去，耳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尖笑声。

    想不到到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郑骁慢慢闭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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