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初雪夜（五）[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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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受这样的屈辱。再容易不过了，二爷呢，无意中发现了私情，为了隐瞒这秘密，先杀了二太太的心腹。结果不巧，还是被蔺管家给揭露了。二太太呢，被自己的丫鬟发现了私情，杀人灭口。合情合理，对情对景。”

    “孙姑娘，得热闹，证据呢？”

    “证据也要我找吗?我以为动动嘴皮子就得了呢，”孙喻雪玩笑道，“第二种我就，想想也不会的，二太太的私情心腹肯定是知情的。而且她有何必要揭露自己的龌龊事呢？杀人会引起多大的关注啊。所以还是二爷可能性更大。要么，会否是二爷察觉二太太早已失了妻德，怒而杀人，嫁祸于她。”

    徐佑倧忙道“所以还是二哥？你能不能找些别的推论？这样一个一个推，毫无头绪，只能是乱猜疑人。我们不如从另一个方向去想。老太太常教导我，人的样貌一概是信不得的，人的嘴一概听不得的，要从实情里去想。这实情从何处寻呢，一半是查利益，一半是看遗迹。画儿死了，对谁有好处?”

    孙喻雪极想一个一个推论，若论到徐淐径头上，怎么也能多打听几句他的消息。能借机泼脏就更好了。她心里有太多徐佑倧不知道的事，故而分析事情，孙喻雪必然和三爷不同，早就带了偏颇的。

    可是孙喻雪也不确定，这一桩命案又是徐淐径做的。理由一样，没证据，没利益。徐家的氏族长，为什么要杀死二弟媳的心腹丫头，为什么要揭露二弟媳的私情，一样找不到出口。

    还是心点儿别露出马脚，孙喻雪想到，跟着徐佑倧的思路去走吧，不要自己大刀阔斧了。

    “三爷，”孙喻雪道，“我们在这里胡猜，也没个计较，你得对，还是找找证据。审审蔺管家和二太太不就是了嘛？有了证言，事情也能清晰多了。待顺着蔺力去寻其身后，才有主脑。我最怀疑的就是蔺力，他在这整件事中一定有极关键的作用。我们走了这几日，有什么新消息了吗？”

    徐佑倧心里清楚，蔺力突然倒戈指向二夫人，是有主脑在后的。证据他也有，就是那两封信。他从李司马处要了来，秘密藏在匣子中，这件事他谁也没有告诉。

    要告诉孙喻雪那两封信的事吗？他犹疑不决，不行，那事关重大，虽然他自己要同孙喻雪两相坦诚，可是这件事直接等于将剑柄递于外人，万一真查出来那指使蔺管家的便是老太太、乃至大哥二哥，那也需要在自己确定的情况下才能告诉外人，以免生多余事端。

    他决定隐藏那两封信的事。其他的事，都可以实话。

    “我知道蔺管家极其重要，可是问话恐怕不行了。你还不知道，蔺管家疯了，关了三天之后不知怎么地突然手舞足蹈，每天用怪声怪调，来回反复唱着一首诗。”

    “诗？”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嗯，这一首我记得是出自《诗经·七月》，后边续着，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哎，总之后边还很长。这诗，是在透露什么信息吗？”

    “看不出来，你诗词上也很通。”徐佑倧促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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