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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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问你清醒了吗？”倏地，莫长淮猛地一声怒吼，一把揪住了厉青舟的衣领，再也忍不住地冲他咆哮着。

    “厉青舟，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啊？你杀了阿淳，你杀了你的师叔，杀了众多的同门，这么多条人命都死在你的手上，你在做什么？”

    “你回答我！回答我！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清渊的列祖列宗？你让我如何面对他们的亲人朋友？你啊！”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为什么？你又置我于何地啊？”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质问，字字如刀割，划在那最柔软的地方，叫人痛得无法喘息。

    “对不起师尊，我错了，我没有想过要杀他们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师尊……”厉青舟赤红着双，疯狂道着歉，莫长淮的里，对他有太多太多太多的心寒。

    “是我混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不要不要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话，师尊……”

    愤怒至极的莫长淮，猛地一拳打在了厉青舟的腹上，后者顿时闷哼一声，随即呛出了一口鲜血来。

    “不要跟我道歉，跟他们！你对不起的是他们，你对不起的是你的师叔和师兄弟！”

    莫长淮从未如此愤怒过，捏起的拳头一记记的砸在了厉青舟的身上，而那手背早已是血肉模糊一片。

    泪水划过角，滴落在雨中，混成了一片。

    看着那张不偏不躲、伤痕累累的脸，莫长淮的拳忽然顿在了半空中，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良久，这才恨恨地抛下了一句话，“就算打死你，也死不足惜。”

    罢，一把将人狠摔在地，起了身，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待他再睁时，那眸中却是一片决绝，冰冷得让人心寒。

    开口，“把这孽障押回清渊，打入水牢，严加看管，等候公审！”

    “是！”

    身后，摔倒在地的厉青舟顾不得其他，不断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靠近，想要抓住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师尊，我错了师尊……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师尊了……”

    莫长淮无情地背过了身去，那一声声师尊，落在他的耳里、心里，如同烈火灼心，可无论厉青舟如何乞求，他始终都无动于衷。

    雨，还未停歇。

    悲愤欲绝的人，只觉得喉间浸出一丝丝腥甜，猛一咳嗽，竟是生生的吐出了一口淤血来，前一黑，便直直向后倒了下去。

    “莫峰主！”

    “来人啊，莫峰主晕倒了……”

    三日之后，紫炉峰。

    “醒了醒了，莫峰主醒了。”一名药童急急忙忙地从房间跑了出来，欣喜地喊道“师尊，莫峰主醒了。”

    那院子中正在翻晒药材的罗三生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扶桑花一路跑而去。

    “我这是在哪儿？”方醒来的莫长淮，许是躺得太久只觉大脑一阵阵昏沉，又兀自坐了好大一会，这才清醒了些。

    罗三生替他搭了脉，见无大碍，适才开口道“这是在我紫炉峰的院中，你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莫长淮又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气急攻心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罗三生答到，然而，莫长淮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愣了好大一阵，“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罗三生扭头朝旁边的弟子道“去把灶上熬着的瘦肉粥端来。”

    罢，又侧回头来看着前那个异常平静的人，担忧不已，寻常人若是遇到这么大个事儿，不是哭天抢地便是暴跳如雷，如他这般安安静静地要东西吃的，还是第一次见。

    很，那弟子便端着肉粥进来了。

    许是真的饿极了，莫长淮吃得有些急，险些烫到了嘴角，“嘶”了一口凉气后又接着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旁边的罗三生，几次欲言又止，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知他意思，莫长淮平静地着“你吧，我抗得住。”

    罗三生沉默了片刻后，语气很是沉重，“叶阳师弟今日出殡，他的家人答应将他葬在灵碧湖中，你要去看看吗？”

    “好。”莫长淮只应了一个字。

    灵碧湖，那是清渊历代各峰峰主的最终归宿，就在浮山之中。

    “还有……公审结果定了。”罗三生顿了顿，“受三十二道九幽天雷，打入禁地深渊，永世不出。”

    突然“哐当”一声，那瓷勺顿时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连带着米粥撒落了一地。

    “……什么时候？”

    “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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