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四章 故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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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的抑扬顿挫

    她是主是客

    开半扇木窗

    得知雒弋在路上失踪，禹九很是诧异，奇怪他如何逃离九萝的视线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奇怪的是她无法查探他的方位，自己当初费心设下的术法竟全然失效。她思来想去没想清楚什么环节出错，郁闷至极，她就跑到瓦肆之中去寻舒栎。

    瓦肆里总是吵吵闹闹，浅吟低唱的有，撕心裂肺的也有；单纯率真的有，矫揉造作的也有；初出茅庐的有，圆滑世故的也有。来来往往走着的人，有些一就能看透身价，有的再看也无法估量，这个地方最适合隐藏，当然，在隐藏之前需要敛起属于自己的气质，不要让人在人海中一就认出你。

    不清禹九来勾栏瓦肆中是为什么目的，她隐藏过自己，又觉得自己无需隐藏，她展现过自己，反而后悔自己过早暴露。兜兜转转，她此时来这里，或许是想把自己的郁闷丢弃或者藏起来永远不见，把自己无拘无束任意的一面暂时放出来透透气。

    禹九算准时间，她到瓦肆时，舒栎正在台上耍嘴皮子天南海北地，把古往今来都串进故事的抑扬顿挫中。她带着心事走进舒栎书的地方，对各种声音充耳不闻，只是睛里闪过一幕幕秩序与杂乱相混的场景她走进门时跑堂的下人差点与她撞个满怀，看起来像是想要与她对骂一场，后来许是因为来者是客是移动的银钱，所以谄媚一笑规规矩矩道歉，让出一条路让她先走；客场里有几个桌子边坐着张嘴惊讶的、大笑的、打呵欠的、叫喊的、似笑似哭的各式各样的人，她从他们身边走过，只觉得这一轴无声的画卷既常见又难以描画；走上楼，在去舒栎专门为她为自己留出来的一间屋子的路上，遇到几个摇摇晃晃的人，一个满脸通红胡八道，一个一脸担忧怕这怕那，一个左右为难莫明其妙，一个挤眉弄愤愤不平，满脸通红的人满身酒气，怕这怕那的人心翼翼，左右为难的人宽大为怀，愤愤不平的人颇不甘心啊。禹九一路上有横冲直撞，也有左右闪躲，总算是安安全全地走进那间她是主也是客的房。

    “好些日子不见。你回虞都许久，此时才想着过来，是舍不得吗？”

    舒栎在话前似乎敲了门打了招呼，但是禹九没搭理——她恍惚走神中没听见，看见舒栎见怪不怪地继续按照自己的套路与她话，她觉着有个人明白自己的失神也好。

    禹九像自言自语一般，轻飘飘慢悠悠地“自然是舍不得的。”

    舒栎将方才书时带着的兴奋和进门的急躁与疑问稍稍放下，差不多恢复到平时在禹九面前的样子。听完她的话，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赶紧捂上胸口，用有些夸张的速度和态度“禹九，你又伤我的心。我在嘈杂之中每天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竟然如此对我。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禹九抬看着入戏的舒栎打趣道“还真以为自己有三头六臂，赶紧收起你这一副无所不能沾沾自喜的嘴脸，别让人看你笑话。”

    “笑话。这里又没人。我怕谁看去。你真的没什么事要跟我？”

    舒栎将茶杯送到唇边，用唇沾一沾茶水就放下，问过禹九，猜测着等不到答案，可能他也不想听答案，禹九在他面前话做事自己有一套方法，他也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不喜欢刨根问底。于是话锋一转，他兴致勃勃地“没有——那可真是再好不过。我来。我看过你写的故事，一看就知道是你自己的故事，你还想把自己置身事外冷旁观。故事里的林屿是谁我也知道。既然我已经知道这么多，你不如把完整的故事告诉我。”

    禹九有片刻的诧异与惊愕，等到平复之后她自然满不在乎——可闪躲之意一点儿不自然。她看着前难得的挚友，面对他隐晦的套话方法，笑一笑，也开始在话里掺进调笑的意味，她“你看看，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开始给你写了，结尾你现在也看到了，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过程，我想知道你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还有，我并不认为我看到的是结尾，我更喜欢用另一个开始来称呼它，也就是，我不知道你们怎样结束，你要告诉我结局。”

    禹九不想回答，索性板脸假装就要生气，硬梆梆地“我来找你不是要给你讲故事。”

    舒栎顶话着“你来找我也不是想听故事。”

    禹九反驳“我怎么就不能来听故事，我心情不好郁闷烦恼来静静不行？”

    舒栎恍然大悟地“我明白了，你是来找事的。”

    禹九断然否定，简短急促地一声“没有。”

    “有。”断定之后，舒栎从矮桌旁站起身来，把只打开半扇木窗的窗户完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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