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上京城180-聚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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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楼上，起初大家是喝酒聊天故事，喝得开心聊得畅，话题就变得越来越宽，借着酒劲，几个人各自都打开了心扉，从聊旁的事变成了自己。

    马宏春絮絮地了些关于他家乡的山川草木的传故事，什么金凤落潭，什么山中瑞兽之类的，这些传故事严宣和陆星都听得很起劲，边听边问边感叹。

    着着，马宏春又起了他家的事。这是马宏春第一次离家这么久、这么远，现在身处在这异地异城，旁边是新结识的朋友，耳旁听着悠扬的乐声，窗外吹进阵阵河畔的晚风，心里那点酒劲上来，马宏春想家了。

    听马宏春想家的话，严宣的鼻子也有点酸，一旁的陆星察觉到了严宣的神情，伸手摸了摸严宣的头。

    马宏春咳了几下以掩饰他的哽咽，然后大声道，“想家归想家，这趟出来，也不能白上京一趟，总要做点什么，才不负此行。”

    徐岳在一旁点头，“的是。”

    马宏春大声道，“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一次，是一心想考中的。”

    徐岳和陆星听了都笑了，陆星道，“嗨，谁不是呢。”

    马宏春起了离家时长辈的期待、母亲的叮嘱，越越觉得胸中涌起一股股热情，理想，期待，憧憬，简直一发不可收。他的这股心劲也感染了徐岳和陆星，徐岳也起了他家中长辈对他的种种期许，希望他这一次武科举能考中，“做一个守军将领，护佑一方平安。”

    陆星听着，一面附和，一面心中暗想我又何尝不是呢。若能得中，当个守城将领，到那时，就可以把我想保护的人好好藏起来了。

    几个人越聊越热络，了很多心里的话，简直停不下来，人人兴奋的脸色发红，马宏春大声唤着让店家再上酒来。这时，楼里别的客人叫的乐伎表演完了，拿着乐器打从这处的屋门外经过，循例在门外问安，又问这一间里的客人要不要听曲子。

    大家正有满腔的热情想要倾泄，马宏春站起来直挥手，“来，来，来，好好给我们弹几曲。”

    乐伎带着两名拿着琵琶和笛子乐师进来了，问想听什么乐子，马宏春道，“什么昂扬激越就唱什么，要带劲的，不要那扭捏缠绵，唱那高兴的、活的。”

    得了指示，那三人坐下，弹唱起来，琵琶清越，笛声悠扬，加上乐伎清亮的歌喉，听着那明动人的乐曲，让人有种直舒胸臆的畅感。

    徐岳微闭双目倾听，马宏春摇头晃脑，陆星听着听着，心里高兴，忍不住跟着唱了起来。

    陆星这人爱听曲儿，但他嘴里没有调门，五音不全，哼唱的那是荒腔走板。起初还是吹笛的乐师频频拿睛瞟陆星，后来弹琵琶的开始错音，最后连那唱歌的乐伎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唱不下去了。

    屋里的其他人早听出来了，只是刚才没点破，这时，几个厮都看着陆星笑，马宏春推了陆星一把，“哎哟，你这儿打什么岔呢。”

    陆星自己完全不察觉，一脸正经，“哎嘿，我就唱唱，我哪儿打岔了。”

    众人听了，更是哄笑不绝，徐岳指着陆星笑弯了腰，“你呀，你呀，还是闭上嘴吧。”

    陆星不乐意了，扁着嘴站起来，索性走到乐伎旁边坐下，道，“再来再来，再唱一曲，我就不信我跟着哼两声还能打岔了。”

    弹琵琶的拨了拨弦，又弹了一曲，那乐伎重亮歌喉，这一回，陆星坐在她旁边声哼哼。这里乐伎所唱的都是天晟北方一带民间流行的曲调，一般老百姓也都会唱唱。

    陆星一脸正经的跟着哼唱，表情很认真，手上还打着拍子，可是唱着唱着，词儿对，调儿就不对了，节拍也乱了，乐伎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然后她也跑了调。

    马宏春坐在那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道，“听听，听听，这调门都拐到哪儿去了。”

    徐岳站起来大声笑道，“我什么来着，我什么来着。”

    严宣笑得直拍手，马宏春大步走过来，揪起陆星的衣领，像拎猫那样地把陆星拎开，“你可别唱了，这娘子都被你给带到水沟里去了。”

    乐伎一面欠身致意，一面笑到不行，一时间这间屋子里笑声不绝，连门外侍应的酒楼杂役都探进头来看热闹。

    哄闹的声音大了，把隔壁房间里的客人也惊动了，有人还拿着酒杯和筷子就跑到门口来看，知道这一间是几个上京赴考的学子在，就有那性格洒脱外放的人，直接进来敬酒，些恭贺的吉祥话。

    此时在这楼里喝酒的，不是路过的客商就是结伴出来饮宴的本地人，江湖相逢也算是缘分一场，马宏春和陆星等人也是不见外的性格，有敬酒就喝，有吉祥话也照单全收，喝着喝着，这间屋里坐的人就越来越多，其他屋子里的乐伎见客人跑到这里来了，他们也跟过来了。

    到了后来，陆星他们的屋子里几乎坐满了人，几个乐师弹的弹唱的唱，酒一坛一坛地被送上来，不管认识不认识，大家都坐在一块笑话凑趣儿，喝酒划拳，热闹的声音从窗户直传出去。

    过了三更天，这一席才散，后来的那些客人们摇摇晃晃地向陆星他们道别，给这些学子们着祝路上顺风、金榜题名之类的喜庆祝福的话。

    出了酒楼，踏着月色走在回去的路上，马宏春开心地道，“喝的虽多，我这心里啊倒不迷糊，清醒得很。我很高兴，很高兴！”

    “都高兴！这顿酒喝的真畅。”陆星一手揽着严宣，一手搭着徐岳，笑眯了睛。

    等回到他们住宿的客栈，几个人约好了明天启程的时间，然后互道晚安。

    此时林子心还没有睡，正坐在灯下看书，见陆星过了三更天才回来，他过来迎他，看到陆星喝得微红的脸色和笑得弯弯的猫儿，身上那未散的欢乐劲头，林子心就道，“本来想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一见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今晚喝得很高兴。”

    陆星笑着坐下，拉着林子心让他坐在身边，高兴地道，“着实喝了不少，听曲也听得很痛。我心里高兴。”

    林子心借着灯光看了看陆星的脸色，问道，“要不要煎一碗醒酒汤给你，喝了舒服。”

    陆星摆摆手，“不必了，我不难受，我没事。”着他又笑，拉着林子心的衣袖道，“嗯，还是找个大夫好，嘿嘿。”

    林子心倒了一盏茶给陆星，这时，陆星拿肩碰碰他，笑道，“我去听曲儿去了，你不介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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