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牛鬼[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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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

    “我想知道答案——”

    “回答我——”

    轻巧的甩开了牛鬼后，夜陆生将幻影斩杀，弥弥切丸被他随意的扛在肩上，目光再度看向了牛鬼，“牛鬼，你杀死我之后准备怎么做？”

    “杀了你后……”牛鬼举起了刀，目光决绝，“我也会**——”

    刀光剑影闪过，夜陆生受了伤，胸口横贯一刀，鲜血四溅。

    昌浩依靠在门外，仰头望着上方迷蒙的月色，安静的听着屋内牛鬼的述说。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奴良组于他的重量，那是超越了他的一切，最为珍视的存在。是奴良滑瓢拯救了他迷失的灵魂，给了他一个归宿。所以现在，他也愿意为了这个归宿，不惜性命。

    “……如果你想成为三代目的话，就超越我吧！陆生！”他怒声吼道，“坠入魔道吧！陆生！像我一样，舍弃为人——”

    狠狠抵住了牛鬼的刀，陆生怒吼一声，猛然发力。

    “我会成为三代目！牛鬼！”

    镜花水月发动，银发滑头鬼的身影虚幻了一瞬。

    下一秒，牛鬼被横胸一刀砍中，鲜血四溅。

    “那……就……好……”他有些欣慰，倒在了地上。

    “陆生。”

    “我在这里。”

    “听好。”他躺在地上，任由伤口处的鲜血蔓延开来，缓缓说道，“这座捩眼山，是奴良组地盘的最西边。从这里再往西，没有任何奴良组的领地。正因为在这里，我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奴良组会崩溃的。不管是从外部，还是从内部。”

    “所以我行动了，我绝不允许有人企图会掉我最爱的奴良组！”

    “即便……”他努力侧过脸看向了夜陆生，“是你也一样。”

    年轻的滑头鬼站在原地凝视着倒下的牛鬼，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门外，昌浩睁开眼，看见了匆忙赶来的三羽鸦。

    “……昌浩大人？”完全不是昌浩对手的三羽鸦自然不敢对他有丝毫不敬，且不提对方手下的十二神将实力强大，仅凭少主对他的亲近与重视便足以让他们退让。

    “已经结束了，想进的话，便进去吧。”随意的让开了位置，昌浩悠然的站在三羽鸦身后看向了屋内，准备等落幕后给陆生处理伤势。

    “少主！”三羽鸦激动地破门而入，却震惊的发觉倒在地上的竟是牛鬼。

    “这是什么情况？！”鸡冠丸不可置信。

    “陆生少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竹竹美也觉得十分惊讶。

    黑羽丸一眼不错的盯着倒下的牛鬼，怒声道：“牛鬼，你这家伙疯了吗！”

    “可恶，你这叛徒——”在看清夜陆生身上的血迹后，三羽鸦激动的冲上前要对牛鬼实施惩罚，却没想到被陆生抬手拦住了。

    “住手。”

    “可是陆生少主，他对您拔刀了啊！”竹竹美焦虑的说道，这在奴良组是绝对的大罪！

    “我不会对这次的行动后悔。”喘了口气，忍着疼痛，牛鬼勉强坐起身，说着宛如嘲讽一般的话语，“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居然要把奴良组的未来交到这个大蠢货手上，还是个连自己是妖怪都不承认的蠢货。”

    “但你有资质和意志。”凝视着夜陆生的双眼，牛鬼如此说道，“并成功超越了我。”

    他拾起了刀剑，“已经不用再考虑了。”

    “请后退，少主。”

    “危险！”

    牛鬼将刀刃对准了自己，狠狠刺下，“这，就是我的结论！”

    “咔嚓——”

    “……为什么阻止我，陆生？”牛鬼茫然的看向了年轻的滑头鬼，“我有义务负担起谋反的责任，为什么不让我死！事已至此，你让我有何脸面去见牛头和马头！”

    “牛鬼，你的想法我彻底明白了。”从头到尾，就像牛鬼一开始说得那样，无论他是否通过了他的考验，牛鬼都会死。

    “可是，牛鬼，根本不用为这种小事**。”将弥弥切丸随意的扛在肩上，夜陆生露出了一丝笑意。

    三羽鸦并不认同，“这可不是小事！”

    银发滑头鬼充耳不闻，“听好了，牛鬼，不能死。”

    “我不允许自己的家人因为这种事丢掉性命。”他说话的态度十分理所当然，犹如从未质疑过牛鬼。

    “……至于不想当妖怪，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夜陆生不否认人类的自己曾经干过的蠢事，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他有了新的目标并且坚定不移的在朝着那个方向努力，昌浩也好，奴良组也好，他都不可能放手的。

    “不放心的话就去问人类的我吧，不喜欢就随你处置。”他背过身朝着门口处的阴阳师走去，唇角上扬，“要杀要剐都随你。”

    走到微笑着的竹马面前站定，银发的滑头鬼俯下身压在了他的肩膀上，懒洋洋地说道：“好疼啊，昌浩，我受伤了。”

    背后的三羽鸦一脸震惊，这难不成……是在撒娇？

    “……受伤也不肯老实，活该疼死你。”嘴上说得狠，手下却很轻柔的用起了治愈性的阴阳术。

    “还有牛鬼哦，昌浩。”狡猾的滑头鬼低头蹭了蹭阴阳师的脸颊，语气亲昵的说道。

    见伤口渐渐收缩，血也早已停止了外流，昌浩这才收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伤口处，看着对方故作夸张的表情冷哼一声，走进了屋子。

    “伤患就该有个伤患的样子，剩下的，等回去后麻烦鸩先生继续处理吧。”夜陆生的表情一僵，红瞳泄出了一丝哀怨。

    鸩可是会很啰嗦的！

    昌浩走到了牛鬼的身边跪坐下来，“牛鬼先生，请不要乱动。”

    “多谢。”

    牛鬼凝视着阴阳师的一举一动，陆生和他……真的非常亲密。甚至，牛鬼可以看出陆生对这名阴阳师怀抱着……某种不同寻常的感情。

    毕竟，夜陆生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眼神，大概也只有这个迟钝的阴阳师才没有察觉到吧。

    他记得这个阴阳师是当初被若菜夫人捡回本家的，他救了二代目，让他不至于那样悲哀的死去，也陪伴陆生度过了童年时期。他们一同相处，一同长大，又是那样的优秀与强大，也难怪陆生会生出其它心思来。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阴阳师与妖怪本是天敌，虽然总帅也曾与花开院秀元为友，可陆生显然不一样。这样的感情，真的不会让他受伤吗？

    牛鬼不知道该怎么做。

    或许，总帅会知道。

    感受着身体上扩散开的温暖气息与逐渐轻松的感觉，牛鬼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数百年前的那一天。

    ‘我来做你的父亲吧，梅若丸。

    金发的滑头鬼眼眸含笑，徐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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