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七个好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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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反应再慢，也意识到了现在所处的地方和她所知道的人类城市有着极大的不同。

    至于圣诞节，她还没听到过，因此在几个小时前也没有问过阿福。

    但是和阿福的一系列交流让她发现，自己问的都是这里小孩子都知道的东西，越来越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塞西莉亚逮住了最后离开的一个人准备悄悄问他，即使对方画着惨白的妆，绿油油的头发，还有仿佛淌血般裂开的嘴……

    这么一看原本最正常的紫色西装也有点诡异……

    嗯……她是不是问错人了？

    小丑也没有想到塞西莉亚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收回刚刚迈出，准备落地的右脚，伸手整整自己一点也不凌乱的头发，笑着转过身。

    “I beg your pardon？”

    小丑可不知道塞西莉亚现在心中的想法，只想确认一下自己耳朵有没有听错。

    塞西莉亚看他慢慢走过来，随手拉了旁边一个椅子拖过去，就这么坐在了她的病床边。

    “你问我什么？”

    小丑看她在发呆，好脾气地又重新问了一遍。

    还在想东想西的塞西莉亚被他连问两句，忽然回过神来。她看着小丑坐在跟前，一手撑着膝盖，就这么俯身盯着自己，不自在的往后又移了移。

    “那个，什么是圣诞节啊？”

    后半句是塞西莉亚压低了声音，右手紧张地抓着被角，左手放在嘴边像说悄悄话一般小声问出来的。

    问完马上乖乖坐好，眨着眼睛洗耳恭听，心中默默催促

    快点告诉我快点告诉我。

    本来是想要嘲讽一番的，可是对象是塞西莉亚，小丑仔细斟酌了一下，觉得实在没必要在阿卡姆欺负一个看起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

    但是还是可以逗逗她的。

    他挑眉盯着塞西莉亚的眼睛看了半晌，想说的话全部堆到了嘴边，但是看到塞西莉亚的金色眼睛看久后，整个人像要被吸进去一般，骗她玩的那些话就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了。

    意识到不对劲的小丑急忙移开视线，伸手拿过来花瓶里的一朵花放在手里低头把玩，明知故问她，

    “你们精灵不过圣诞节的吗？”

    塞西莉亚：“……”

    您看我像过过圣诞节的样子吗？

    我过圣诞节的话还会问你什么是圣诞节吗OTZ

    “圣诞节前天晚上是平安夜，乖孩子睡之前把袜子挂在床头或者门口，就会有圣诞老人将礼物放进袜子里，圣诞节早上起床就能看到啦。”

    非他本意讲出正经实话的小丑：……

    从没过过这种节日，听到会送礼物的塞西莉亚兴奋地瞪大了双眼：“哇！”

    她忍不住向前凑了凑，“那什么是圣诞老人？”

    开心的声音都没有压低，刚进来的病友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才会听到有人问这种问题。

    什么圣诞老人，哪里有圣诞老人，全都是大人骗小孩子的。

    小丑想讲的话再次被他自己咽下去。

    “就是会爬烟囱送你礼物的圣诞老人，坐着雪橇，前面有几头麋鹿拉着……”

    小183;哥谭老实人183;丑回答道。

    没见过世面的塞西莉亚并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只觉得圣诞节也太好了吧，还有礼物送。

    “那什么时候会才会到圣诞节？”

    没有圣诞节。

    “二十天之后。”

    他皱眉，彻底敛起一直挂着的微笑。

    倒也不是被迫讲出实话的，反正早晚都要讲，但是看到塞西莉亚之后觉得很不对劲，他还是闭嘴吧。

    闭嘴不超过二十秒。塞西莉亚倒是和他聊的很开心。

    “真有趣。”

    这是小丑离开前讲的最后一句话。塞西莉亚也不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还是自言自语。

    病房内听到他们对话的其他病人等到小丑站起来，忍不住好奇，纷纷侧目看着那个紫色背影，他竟然今天这么正常，这很不正常。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塞西莉亚这个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病号，她掀开被子坐起来，下床后习惯性蹦跶两下，随后四处走走看看。

    窗外能看到这里的大门，远远看去，有好多个持qiang守卫，看守森严，就连窗户外都有好几根金属柱子横竖挡着。

    看起来不像病院，倒像是牢房。

    不过条件比精灵族的地牢要好得多，还能出来晒太阳，还有话剧要排练，再加上好多好玩的人。

    塞西莉亚在心中默默跟自己家比较一下，给阿卡姆打了一个很高的分数。

    她伸个懒腰，想到雨果医生说她最近这段时间最好待在阿卡姆的建议。

    回顾一下刚到这个人类城市就经历的事情，塞西莉亚托着下巴撑在窗台上，盯着来回蹦跶的几只麻雀看得出神，没注意到不远处守卫快跑几步，开门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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