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姐妹[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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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探春不由得对黛玉的这些经历产生歆羡之情。她也有自己的理想抱负，常想着若是自己是个男子，必然要离开这个家，硬气着到外边闯荡。可惜她只是个闺阁女子，甚至还不是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她的一生早已注定的结局，要在这内院深墙中打转了。

    她忍不住开口：“若有一日，女子可以和男子一样考科举上朝堂就好了。”

    众人叹气，感慨探春的异想天开。

    此时花辛夷正好逛完院子回来，听到了探春这话，笑道：“既然你有这个抱负，何不自己行动起来实现。”

    探春听了有些难受，她只是荣国府的庶女，又不像花辛夷一样是长公主的嫡女。花辛夷能轻松自然地说出这话，可她这个小小的国公府庶女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话呢。

    探春忍不住反讽花辛夷：“郡主这话说得轻巧，既然郡主如此说，那郡主不如为臣女指条明路，臣女要如何实现这件事呢？”

    花辛夷来了兴趣，她倒是没想到原来这荣国府并不全是像贾宝玉这样的窝囊废，虽然这家的男子不行，但女子倒是有几分血性的。她笑着开口：“既然姑娘有如此大志，何不效仿唐时武皇之行径？”

    探春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位郡主如此放诞无礼，无视礼教，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能说出口。

    花辛夷继续道：“当年武皇不过是个小小的才人，被太宗皇帝厌弃。后来武媚靠着自己的才智和计谋，成了唐高宗的昭仪、皇后。再后来，她成了太后，临朝称制，改了国号，成了皇帝。武皇在位之时，多有女子封官做宰。这岂不就是这位贾姑娘想要的世界？”

    探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花辛夷的问题，这种话，花辛夷这个特殊的长公主之女可以说，她却说不得。只是她又有些不甘心，叹息道：“郡主，这世间哪里还有第二个武皇呢？”

    花辛夷笑道：“你若是觉得有，那她自然就会有；你若是觉得无，那她自然就没有了。”

    迎春搞不懂永嘉郡主和探春之间对话的弯弯绕绕，她只知道她们不能再这样说下去了，这个话题很危险。她连忙开口阻止：“差不多到了午宴的时间了，我见院门那里已经有小丫头在探头探脑了。郡主，请随我们去用膳吧。”

    花辛夷今日也不过是有感而发，她顺势止住话头，走到黛玉身边：“既然如此，那就去用膳吧。”

    所谓菊花宴，自然和这秋日肃杀的菊花分不开关系。菊花宴始于宋时开封城，为冷菜为四荤八素，热菜为五荤五素，除了常见的鸡鸭鱼肉等食材之外，更有燕窝、鱼翅、螃蟹、菊花等食材，并且每道菜都要有秋日的菊花作为辅助。

    今日荣国府招待长公主，更是在传统的菊花宴菜色上又增添了不少，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单拿一道简单的百合双菊来说，这道菜简简单单，就是拿豆腐雕出菊花和百合花，放进特制的双子碗里。微黄的菊花和洁白的百合在高汤里沉沉浮浮，带着菊花的清香和百合的淡淡苦涩，豆腐入口即化，骨汤的鲜味充斥了整个口腔，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这高汤是拿上好的乌鸡、高邮水鸭和婺州两头乌的排骨熬煮而成，又拿鸡肉蓉、猪肉蓉澄澈的高汤调味，辅之以□□、百合的汁液加以调色，这才成了第一遍的汤头。其后要收汁加入熬制的大骨汤，再次收汁，这才能作为百合双菊的汤底。

    长公主看着荣国府桌子上的宴席，只觉得奢华太过，难怪荣国府会这样败落下去。除了自家子孙不成器，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奢华享乐之风，也是荣国府衰败的原因吧。便是他皇兄，平日里一顿饭也没有吃得这么奢华。即便今日荣国府是为了招待她和玉儿、辛夷，这菊花宴未免也奢侈太过了。

    用过午膳，长公主带着孩子们在贾府逗留了片刻，就回府去了。长公主带着两个女孩子坐车，花云和姜恪则苦哈哈地在外边骑马。

    坐在回长公主府的马车里，长公主向着感慨花辛夷和黛玉感慨：“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一切物是人非，以前在一起读书的人现在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花辛夷想了一下，这荣国府里除了玉儿的母亲贾敏曾经是母亲的伴读，如今那府里能算得上和母亲一起读过书的就只剩下那一位了。

    她道：“母亲说的可是那位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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