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回府[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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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前院和后院，前院主要是长公主处理公务、接待客人的地方。后院则是府上主子们的院子。长公主和花将军的二进院子位于长公主府中间。后面则是四个小院，呈田字形分布，分别是留夷院、揭车院、杜衡院与芳芷院。揭车、芳芷两院挨近，留夷、杜衡两院挨近，中间隔着小花园。

    花辛夷介绍道：“杜衡院是花云的院子，他有时候会住在那里。留夷院本来是用作客院的，后来姜恪那小子老是赖在长公主府不走，那院子干脆就留给他了。如果有客人要留宿，就让他们住到隔壁的卫国公府。”

    黛玉忍不住笑道：“说起来，辛夷姐姐总是不愿意叫花世子哥哥呢。”

    花辛夷不服气地嘟起嘴：“他只比我早出生一个时辰而已，平白就占了兄长的名头，本来就很不公平嘛。”

    黛玉忍俊不禁，花姐姐看着成熟稳重，却一直喜欢在这件小事上和花世子较劲。

    晚膳的时候，除了长公主和花家兄妹，姜恪也死皮赖脸地留下用膳。长公主府用膳没有那么多规矩，众人说说笑笑，很快一顿饭的时间就过去了。

    花辛夷带着黛玉回自己的揭车院休息。花辛夷的院落舒朗开阔，大开大合，不像是女子的闺房。屋里陈列的多是兵书律法，长枪宝剑。但卧室却有些小巧的泥塑木车，这才有了几分精致。

    花辛夷见黛玉看着那些小玩意儿，笑道：“那些是姜恪以前留在这儿的，林妹妹若是感兴趣，不妨去拿去玩玩。”她指着另一些木头玩具：“这一堆有些是我父亲做的，有些是花云做的，是他们送我的生辰礼。”

    黛玉有些惊异：“花世子居然会做这些小东西吗？”

    花辛夷拉着黛玉到塌边坐下：“玉儿你不知道他，你现在看着花云正正经经的一个人，其实小时候比姜恪还要调皮。他小时候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要去学，这木工就是那时候学会的。”

    黛玉拿起桌上的玲珑球，虽然只是用梨花木雕刻镂空的，但看着已经颇为别致，没想到花世子还有这样的好手艺，真是看不出来。她突然想到花云送给自己的那一件生辰礼，是个木头做的小风车，能转能吹，颇为有趣，恐怕也是他亲手做的。

    “确实看不出来，原来花世子还会做这些东西。”黛玉笑道。

    花辛夷叹了口气：“但是自从阿乾哥走后，我哥就很少做这些东西了。他被外祖父带到行宫去读书，越来越忙，没有时间玩乐了。”

    黛玉突然觉得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有些心疼，想要多了解一下花云。听父亲说，自己小时候和花云是见过面的，只是后来发高烧，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她对花辛夷说：“姐姐多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趣事吧。”

    花辛夷回忆了一下：“我小时候啊，没心没肺，活得很开心。那个时候阿乾哥还只是皇太孙，住在宫里由外祖母抚养。阿乾哥，我，花云，徐大姐姐，徐二哥，还有其他进宫的公子贵女，一起待在尚书房启蒙。”

    黛玉奇怪道：“那么多人一起读书吗？”其实她主要疑惑的是男孩和女孩不分开吗？

    花辛夷点头：“因为尚书房读书是从我母亲那时候开始的规矩，我母亲那一代开始就是大家一起读书的，只是在骑马射箭这些课上对女孩略有优待而已。所以到了我们这一代，尚书房还是延续了以前的传统，大家一起读书。不过不同的年纪，掌握程度不同，自然是分开授课。”

    “对了，如今已经深秋，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等到明年，玉儿你应该也是要和我们一样到尚书房读书的。”

    黛玉想了一下那热闹的景象，有些期待。她在荣国公府时，府上也办了女学，教姐妹们读书。只是女先生们严厉刻板，总把规矩挂在嘴上，让人不大喜欢。而她身体又不太好，也没有上几天学，尽跟着姐妹们玩乐。只有在闲暇之时自己看书写字，享受独处之乐。

    花辛夷继续道：“等到夏时天热起来，我们这群孩子就到行宫避暑，冬天冷的时候就会去行宫泡温泉。我们前两日去了行宫都没有好好泡一泡，实在是可惜了。”

    黛玉哭笑不得。

    突然两人听到窗外传来响动，并有状若婴儿啼哭之声，声音凄厉，在这黑夜里有些骇人。

    花辛夷安抚住黛玉，命人出去查看。

    花辛夷身边的另一个大丫头逐月进来禀告：“回郡主的话，是长公主的爱宠乌雪躲到咱们院子里来了，嬷嬷已经把它抱住安置好了。”

    花辛夷问：“乌雪一向乖巧，怎么这次叫得这么吓人？”

    逐月解释道：“郡主有所不知。在长公主和郡主离开的这半年，那小东西就野了性子，时常不见踪影，一个多月前它回来了，竟然肚子里揣了猫仔。奴婢们这些日子悉心照顾它，可它除了动用了水食，再不肯让我们看见，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抱猫的嬷嬷正着急呢，原来乌雪是躲到咱们院子里来了。”

    黛玉还没有养过猫，对此有些好奇。但花辛夷担心乌雪生产时血淋淋的样子会吓到黛玉，干脆与她约定，明日等仆人们收拾好了，再带她去看猫。

    两人命人熄灯，安心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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