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议亲[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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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糊涂，连有人要害他都察觉不到。”

    花云：“那母亲知道是谁下得手吗？谋害朝廷命官，这是死罪。”他的声音里透露着薄凉和冷漠。

    长公主摇头：“他怀疑是甄家，但是没有证据。他身为巡盐御史，坏了盐商和官员们的多少好事，这江南几省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谁又说得清呢？”

    花云低头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公主姜玮其实有时候搞不懂这个儿子。这孩子除了小的时候在她身边待过两年，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宫里和皇太孙姜乾一起在尚书房学习。等到怀漺之变，皇太孙姜乾去世，这孩子就变得越发得沉默寡言。她好不容易带他到扬州散散心，结果父皇却急诏这孩子回京，把他带着身边亲自教导。她不知道她那个父皇教了这孩子什么，等她再一次见到这个儿子时，他已经一下子长大了，成熟、懂事、有能力，甚至比一些大人做事更强些，让她觉得心痛。

    “母亲，你怎么了？”花云开口关切道。

    长公主假意开口调笑：“我在想我家云儿果然是个向着未来媳妇的。你明明昨日还称呼林如海为林大人，今日听我说了婚事就立刻改口称其为林伯父。花世子你表面看着端的是世家公子，内里确实这般急切。情之一字令人着迷，古人诚不欺我。”

    花云无奈：“母亲——”

    长公主看到自己儿子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另一边林如海也把黛玉叫到跟前和她说了婚事之事以及自己的身体之事，只是气氛却没有那么轻松。

    黛玉听林如海说完，立刻红了眼睛，摇头道：“爹爹我不嫁，爹爹你不会有事的，玉儿要一辈子陪着爹爹。”

    林如海咳嗽了几声，帮黛玉拭去眼角的泪花：“真是个傻孩子，女儿家哪里有不嫁人的。花世子是个好男儿，他会是你的好归宿的。”

    黛玉流泪：“爹爹——”

    林如海又咳嗽了几声：“长公主嘴硬心软，花靖将军是个言出必行的伟岸君子。便是万一将来这桩婚事出了意外，他们夫妻俩也会安置好你的。”

    林如海阻止了黛玉的开口；“玉儿你听我说，原本为父是想要把你托付给你外祖母的，只是念及她老人家年事已高，我们这些小辈再去打扰她老人家颇为不孝，为父干脆就帮你定下了这门婚事。”

    实则，林如海已经看出了荣国公府由盛及衰的景象，所以才不会把黛玉托付给他们。原本宁荣二公凭借军功起家，封侯封爵，但如今子孙不成器，竟然玩起了献女媚上的勾当。他幼时身为天子的伴读，知道那个坐在高位上的男人并不贪花好色，便是他一时给了贾府恩宠，恐怕也是别有用心。宁荣二府繁盛之景必定不会长久，他又怎么舍得将唯一的女儿托付给这样的人家。

    林如海抚摸着黛玉的细发，这大概是他这一生中最后几次和女儿如此亲近了。

    黛玉哭着摇头；“我守着爹爹，哪儿也不去……玉儿已经没了母亲，爹爹您别不要玉儿……”

    林如海叹气：“还有几件事，玉儿你要好好记下。”

    黛玉眼睛通红地看着林如海。

    林如海慢慢说道：“这第一件事是，为父少年时曾选为当今圣上的伴读，有几分情义在。只是帝王之心不可测，圣上若是有赏赐，那是圣上的恩宠；圣上若是没有表示，那是为父没有尽心为民，玉儿你切不可怀有不满之心。这第二件事，当年为父在宫中读书时也有几个同窗好友，你若遇到麻烦，可以前去求助。卫国公花靖、淮扬水军都指挥使徐辉，这两人一人掌着水军，镇守南方，一人震慑西北草原，都是盖世英豪，大事可求。神武将军冯唐，掌握中都城卫，只是他有些胆小怕事，玉儿若是有小麻烦就去找他。至于你外祖母家，不提也罢。”

    黛玉只静静流着泪不作声。

    林如海叹气道：“这是为父能想到的对你最好的安排了，玉儿……”

    “可是我就是想要爹爹……我就想陪着爹爹……我不想嫁人……”黛玉泣不成声。

    林如海有些头疼：“玉儿不想嫁人，可是因为对花云世子不满？若是玉儿不满意这桩亲事，如今六礼未走，为父和长公主说清楚，还可以更改。”

    黛玉有些茫然，对于花世子，她虽然有少女的悸动之心，但却并无至恋的男女之情。只是婚姻之事，一向盲婚哑嫁，父亲能帮她找到一个能让她有所心动的未来夫婿，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

    黛玉迷茫地开口：“爹爹，我不知道……”

    林如海叹了口气，吩咐黛玉去把桌子上的梨花木匣子拿来。

    黛玉乖巧地拿了匣子，递给林如海。

    林如海开口：“这是为父为你准备的生辰礼，你打开看看。”

    黛玉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是一部《论语》。她把《论语》拿出，匣子里是几张大面额的银票。

    “这是中都钱庄的银票，你好好拿着，万一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应个急。”林如海喉咙有些发痒，黛玉见状连忙递了水过来。林如海喝了口水，好受些了，接着道：“圣人言中有大道，愿吾儿且行且珍惜。”

    黛玉点头：“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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