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白首之约[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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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九世历劫？”清衡听到历劫二字，才突然惊觉司凤居然不在，立刻从床上掀开被子爬起了身，拉住柳意欢和若玉的袖子紧张的问：“司凤呢？司凤去哪儿了？”

    若玉不知道为何清衡突然那么慌张，下意识地指了指外面：“司凤出去...”

    清衡连若玉的话都没有听完，就赤着脚跑了出去，独留下屋中不明所以的几人面面相觑。

    清衡其实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儿，也完全感觉不到赤脚跑在石板上的冰冷，她只知道她想要马上找到司凤。就算前九世都因为自己的选择，而让他们相爱却不能相守，可是这一世，这一世一定会不一样的，她不会再轻易地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让司凤也陪着自己共赴黄泉。

    跑出了门口庭院的清衡远远地好像看到司凤手上端着什么东西，朝门口走去，以为司凤是要离开的她焦急地叫了一声：“司凤，你不要走！”整个人便朝司凤那里狂奔而去，扑到了司凤的怀里，再也不愿意松开。

    司凤本来想着清衡醒来后会肚子饿，便去厨房熬了粥，又做了几个小菜，刚端着粥菜准备去清衡房中，又临时发现竟是忘拿调羹了，便准备走回厨房去取。身后却突然传来清衡一声透着从未有过的慌张的喊声，司凤还未反应过来，清衡便扑了上来，紧紧得搂住自己，似乎怕自己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

    感觉到怀中清衡的不安，司凤顾不得洒落一地的粥，菜还有碗的碎片，想要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可刚刚有要稍稍推开她的意思，下一秒却又被清衡以更大的力度抱紧。

    “司凤，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知道我每一世都连累你因我而死，可是你相信我，这一世我会把司凤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谁都不会比你更重要的。”清衡死死地抱住眼前的司凤，不愿松手，看到了过往的所有东西，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好好珍惜眼前的人，再也不要和他分开。

    “傻瓜，”司凤明白清衡也是看见了他们九世的历劫记忆，抬手抹掉清衡脸上的泪水，笑着道：“于我而言，知道你心中有我，便比什么都重要。无论我们最后是厮守一世，还是共赴黄泉，我都是心甘情愿，能够与你同生共死，未免不是一种幸福。”

    清衡却还是很慌张内疚，她不想要司凤离开，可也确实是她害得司凤九世与她同赴黄泉，他明明不用这样做的，明明每一世他都是可以安然得活下去的：“可是你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做的，明明是我贪恋你给我的温暖，你这样做，不值得。”

    “清衡，我做事情，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情不情愿。”

    司凤感受得到清衡的不安和愧疚，双手搭在清衡瘦削的肩头，盯着清衡那盈满泪水的眼睛，认真道：“我爱慕你，便是哪怕与你在一起只有一天，我亦是心甘情愿，说天长地久太遥远，我只想要珍惜眼下的朝朝暮暮，便是以后真的要共赴渡厄道，我也...”

    “不，不会的。”清衡抬手堵住了司凤未说完的话，坚定地摇摇头，“我们一定可以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的。等我们救回敏言，我们就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隐居好不好，我这一世，只愿择一城终老，携一人白首，盼一生偕老，我们可以食三餐粥饭，看四时花开，我们两个人要永远地在一起。”

    司凤怜爱地拿下清衡的手，紧紧地握在掌中，听着清衡口中描述的情景，眼眶渐渐红了：“好，我们永远在一起，清衡，你既然摘了我的面具，那你就要对我负责。”

    清衡重重地点了点头，看着眼前与自己纠缠了十生十世的爱人，就算每一世她都任性地为了保护别人选择牺牲自己，可眼前的人却每一世都默默地支持自己，用自己的生命陪伴着自己，她是真的好爱好爱这个占满了她眼中心头的少年啊。

    清衡猛地踮起脚尖，将自己有些失了颜色的唇重重地吻上了司凤的薄唇，她想要好好感受眼前的这个人，这个永远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的这个人。

    司凤感受到了清衡从唇齿之间传递的情意，反客为主，慢慢地加深着这个充满爱意的吻。

    两人不知拥吻了多久，只是想就这样呆着，就这样感受着彼此间的爱意。

    直到感受到清衡脸上的凉意，两人慢慢分开，司凤这才发现清衡居然在这深秋时节，就这样赤着脚站在地上，手上一个用力，把清衡打横抱起：“怎么就这样赤着脚出来了，就算急着找我，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你呀，何时才能学会多顾着自己一点。”

    清衡搂着司凤的脖子，把自己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轻轻地数落着自己，内心洋溢着满足和幸福：“有司凤在，我不用学。”

    司凤抱着她走回房间，听到清衡有些任性的话，失笑道：“好，那只能委屈钰卿大人，时时刻刻被我看着了。”

    “呵呵，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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