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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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幼的时候，其实但丁是双胞胎中更为好战的那一个。他总是喜欢拿着木剑缠着维吉尔打上一架，找上各种理由打破兄长清静的阅读时间，像只幼犬一样粘着他。而维吉尔总是不受其烦，比起和弟弟打架，他更喜欢在静谧的下午坐在沙发上喝着红茶看着诗集，比起力量，他更喜欢诗词歌赋中不可破灭的美景和永恒。

    可命运偏要捉弄他们。父亲失踪，家变来临，母亲死亡，他们最终走上了和原来截然不同的，完全相反的道路。

    维吉尔放弃了过去。他所想要的永恒并不能救下他的母亲，不能护他所爱，就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了。他想要力量，父亲的力量，什么力量都好，只有强大的力量才能够做到他想做的事情。为母亲复仇也好，保护但丁和伊芙琳也好，什么都好了，只要得到力量，他就能够将一切握在手里。

    那么为此做出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吧？那么想要得到就要有所放弃也是在所难免的吧？所以他和伊芙琳走向了分离，所以他要对“执迷不悟”的弟弟拔刀相向。

    啊，既然无法站在我的立场上，既然要阻拦我的话，那就去死吧。

    如果但丁连觉醒自己的恶魔血统都做不到的话，那死在自己的剑下也是理所应当的对吧？

    而败北却成为了最后的执念，他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在无数次的失败后，在像一个坏掉的工具一样被蒙德斯锁起来之后，在灵魂几近破碎后，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立场调反的他和但丁，以及死去的伊芙琳。

    那个世界的维吉尔得到了他想要的永恒，和力量，还有爱。

    透过窗户照在木质地板上的阳光，靠在一旁睡觉的弟弟，桌上的红茶，手里的诗集，一切都仿佛幻境一般，幸福得他想要哭泣。可他却也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也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于是他挣脱了枷锁，他想要回来，想要夺回自己曾拥有的一切，找回那个苦苦追觅而不得的答案。

    他想要……

    活着。

    无破，而无立。他不知道最后的这个做法到底能够带来什么改变，但是他知道，他是人与魔结合的产物，只有一半的“人”，或者一半的“魔”都不是完整的他，而无论如何，最后要么生，要么死，这两者最终都会回归本体，换回一个完整的维吉尔。

    一个有机会去挽回一切的维吉尔。

    在V回归本体的那一刹那，就像所有的门都被打开了一样，他找到了自己的那个答案。

    他仍是渴望力量。

    而恶魔的力量与人类的理性相结合，抛弃过往的仇恨和扭曲的执念，才能够得到强大的力量，才能够得到他想要的永恒。

    逝去的悲伤的过往无法再挽回，但是他所爱之人都还活着，他还可以以全新的姿态，去迎接一个崭新的，更美好的未来。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笔账要和弟弟算算。

    维吉尔垂眸笑着轻声低语，

    “我回来了，但丁。”

    ……

    维吉尔蹲下身去捡起那本掉落在地上的诗集，由魔树果实所造成的幻境早在能量的冲击下破碎了，现在所剩下的只是树根内部本来的血红色的内质。

    尼禄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却不知为何升出一股亲切感来。

    但丁却出声了，他现在心态有点爆炸，没想到自己竟然被V给算计了，却不知道维吉尔现在这样又要搞什么事情。

    “还有脸跑回来，胆子挺大的。”

    但丁拿着但丁魔剑朝维吉尔冲了过去，

    “你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吗？！”

    维吉尔收起诗集，偏身拿着阎魔刀将但丁打了出去。他现在刚刚回归，是巅峰状态，可比刚刚打了一架的但丁状态要好上不少。

    维吉尔手一松，拿着刀柄用刀鞘那头撞向但丁的小腹。但丁一把抓住刀鞘飞了出去，转身将刀鞘又甩了回来套在刀上，维吉尔被弟弟的力道撞得后移了一段距离。

    但丁跳回尼禄身边，他现在情绪还不是很稳定，又担心尼禄会阻拦他们。

    “别拦着我，尼禄！”

    但丁再次拿剑冲了上去却被维吉尔轻松地拔刀挡下。

    维吉尔对着面前的但丁轻声低语，

    “打败这样的你毫无意义。”

    但丁微微抬起下巴说道：“来啊，维吉尔。来跟我打啊！”

    可全盛状态下的维吉尔却不想和疲惫的弟弟一战，这样的话胜之不武，倒不如等但丁恢复后在彼此的力量间在做个了断，

    “但丁，去治好伤吧，积蓄体力，然后我们再来解决问题。”

    年长者用刀鞘打向但丁的下盘，再反手用阎魔刀将但丁劈了出去。

    维吉尔转身用阎魔刀划出十字，在挑开传送通道的入口后收刀入鞘。

    在踏入通道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首看向尼禄。不论如何，他的人性多亏了尼禄才能够回归本体，于情于理他都欠对方一个人情。

    “多谢了，尼禄。”

    尼禄的神情更加迷惑了。

    然后维吉尔走进了空间通道前往树顶，入口合上。

    但丁此时还想追上前去，可惜他的武器并没有阎魔刀那样能够斩开空间的属性，最后还是只能像过去那样看着兄长离开。

    “该死！”

    尼禄走上前来，事态的发展太快，两边又都有事瞒着他，这让他有点理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他是你哥哥，那V怎么样了？”

    “他……”但丁向出口走去，“回归自身了。”

    “回家吧，尼禄。这事跟你无关。”

    尼禄却因为但丁的话有些激动，他跟上前去。

    他被维吉尔砍断了右臂，这件事情又怎么能说和他无关？

    “无关？因为他，我右臂都没了！”

    但丁却不想管这个，尼禄是绝对不能够参与进来的。

    “这不是你该参加的战斗。我要阻止他，其他都不重要。”

    “我不会让你独享战斗的，但丁！”

    但丁有些被烦得怒了，他转过身去看向尼禄，

    “你不懂！”

    “让我猜猜，因为我是个累赘？少废话了——”

    两人的情绪都有点激动，但丁打断了尼禄的话，

    “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又怎样？！”

    “他是你的父亲！”但丁将事实吼了出来。

    尼禄的大脑有点宕机，他不能理解但丁说出来的单词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

    他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的父亲，竟然会是但丁的兄长，那个满脑子只有力量断掉自己手臂的男人？

    但丁只好将他知道的事情告诉尼禄，他实在不想看见父子相残这种事情在斯巴达家发生。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所感觉，但我还不确认。”所以在佛杜那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这小子，毕竟就教皇的战斗力而言，实在不足以让他放在眼里。

    “之后，我看到阎魔刀的反应，我才确信下来，他是你的父亲。”

    维吉尔的爱刀也只会对它主人的血脉如此亲昵。

    尼禄满心满眼的不可置信，却不曾想自己一直在追寻的身世回事在这种情况下得知，而他的父亲竟然就是维吉尔。

    “现在，就算他需要人处理……”但丁将手搭上尼禄的肩膀说道，“但我也不能让你去杀了自己的父亲。”

    但丁说完这话直接离开，尼禄茫然地看向但丁离去的背影，

    “我父亲……？”

    ……

    一切开始渐渐成型，果实被摘，魔树开始倾倒，不需要的累赘的部分也纷纷破碎陨灭。

    但丁在嘱托完妮可等人离开之后打算只身前往树顶赴兄长的战约，他们之间的确该做个了断了，同归于尽也好，一起跌入魔界也好，这次他可不会让维吉尔自己一个人，但是前提是他要揍对方一顿。

    维吉尔坐在魔树为他生成的座椅上开始思考他和但丁的问题。

    V在这一个月内的经历，记忆，情感全部在回归的那一刹那也一并传递到了他的身上，维吉尔的人性面最终占据了主导，他开始能够去感性化的思考一些东西。

    他打算做个了断。V对于过去他所作所为的悔恨和觉悟传达到了他的身上，他明白自己走错了路，但一切都无法在挽回。而他现在要做的，也只是和但丁一战，算清楚他们过往的那笔烂账，然后只身下魔界砍断Qliphoth的树根，也算是为过往犯下的错误赎罪。

    维吉尔又想起了伊芙琳，不是在另一个世界死去的伊芙琳，而是在当初他的灵魂迷迷糊糊地游荡之时所见到的那个仿佛来自他们分离的多年后的伊芙琳。

    那个女人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吧，维吉尔想起了当时所见到的伊芙琳的神态，却是要比他们过去时的样子明媚了不少。可惜时光荏苒，二十多年，他却是有些遗忘过去的日子了。

    啊啊，如果在此之后能够回来人界的话，就去哥谭看看吧，他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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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好吧，布鲁西？”伊芙琳摸着兄长的额头，将自己的内力传输进去为布鲁斯舒缓精神。

    刚刚布鲁斯一出爆音通道时六亲不认的失控状态可是吓到他们了，好在伊芙琳早有准备，直接下了一个吞日月，然后一道劲气拍布鲁斯脑袋上搞定了兄长的混乱状况。

    就是穿越的后遗症还在，要虚弱上好长一段时间。

    “还好，就是精神有点衰弱。”布鲁斯合眼蹙眉靠在妹妹肩上，他现在正在卧房里休息，伊芙琳在照顾他。

    “你这会算是捡回一条命了，布鲁西。”托尼将自己全息投影在他的床前，“竟然以为自己能够躲过Ω射线，真不怕死。”

    “事实上我的确躲过了。”布鲁斯微微抬眸看向他，“最后那一下不过是达克赛德设计。”

    伊芙琳抱臂靠在椅背上，

    “好歹达克赛德起了爱才之心，只是想要将你洗脑收为己用，不然那一下下去你人都没了。”

    “你可真是把我们吓坏了，布鲁斯。”迪克站在达米安身后双手圈着幼弟，神情看上去还有一丝后怕。

    布鲁斯看着臭着一张脸的达米安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幼子的脑袋，

    “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父亲。”男孩抿唇直勾勾地看着布鲁斯，像是要求一个许诺。

    杰森靠在门框上低头冷笑了一声，而提姆则是靠在一旁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布鲁斯看着儿子们的状态叹了口气，

    “这次辛苦你们了。”

    “我们到还好，”迪克轻叹一声，“最累的是伊芙和提米，他俩基本没怎么休息过。”

    迪克和布鲁斯看向提姆，这个时候听到自己名字的红罗宾才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他茫然地看着长兄和父亲，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们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过后再谈。”

    布鲁斯不等托尼说话就直接按掉了全息投影设备，打发走了孩子们回房休息，达米安走前还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被迪克拽走了。

    布鲁斯和伊芙琳有私事要谈，他们还是暂时别打搅了。

    ……

    但丁在前往魔树顶端的路上却被V的那三只使魔给拦住了。

    “嘿，伙计们！你们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们都回归维吉尔了。”

    “哼，你们等会儿就会后悔没回去了。”

    一般而言，拦在他们兄弟打架路上的生物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使魔中唯一能够说话的格里芬回应了他，

    “噢，聪明小子但丁。我们从维吉尔的噩梦诞生而来。你已经知道了？”

    “仔细想想，我的确发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就跟我那老哥一样。”但丁笑道。

    的确，V在和他相处的时候对他实在过于熟稔，他猜到了维吉尔抛弃了自己的人性，却没有想到那抛弃的人性竟然就是薄弱的黑发诗人。

    “我们只不过是在他身为黑骑士时抛弃的思想，不再与他的意识相连。”

    “现在，我们在这里，只是因为我们的自由意志只是为了杀了你！”

    格里芬飞上天空展开翅膀，

    “我们自由了！”

    雷电状的魔力劈向但丁，却被他转身用红色的幻影剑挡下。

    “杀掉你的会是我们，不是维吉尔。”

    使魔冲向了但丁。

    其实他们心底都清楚，从维吉尔的噩梦诞生而来的他们是无法杀死任何人和恶魔的，所以战斗的时候才需要V进行补刀。

    他们杀不死但丁，来此阻拦不过是想求个死亡。作为维吉尔的噩梦被但丁杀死，从此让维吉尔从黑骑士时的阴影脱离出去，让他能够彻底地解脱出来。

    三只使魔最终被但丁击败，倒在地上开始化为光点消散。

    “该识趣点的嘛，你们本意不错，就是太不自量力了。”但丁站在魔鸟的面前说道。

    “也许吧……”格里芬缓缓开口，“不过如果连我们都能给你造成哪怕一点点的麻烦，想想看维吉尔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自己去看看吧，这是我们最后的战斗……”

    魔鸟的声音渐渐消弱，

    “也是缠绕着维吉尔的梦魇的结束。”

    但丁此刻明白了小宠物们真正的想法，他缓缓蹲下看向格里芬。

    “祝你好运，但丁，你需要运气。”将维吉尔从泥潭总带出，而不是再次让他只身一人。

    “祝你安息，小鸟。”但丁笑着说道，“我们也算好好打过一场。”

    使魔彻底消散在了原地。

    而远在树顶等待但丁的维吉尔却是能够感受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他有些发怔，却不曾想自己也被一直缠绕着他，被他抛弃他的噩梦所爱。

    维吉尔缓缓伸出右手，手中微微聚起魔力，三只使魔的缩小模型在手里转动着，最后化作了藤蔓似的黑色魔纹缠绕在了他的手上。

    既然噩梦已经死去，他已经破碎了那道枷锁，倒不如就让他们留下来吧。

    ……

    尼禄被翠西拉上了妮可的车，他还是十分茫然，想找到但丁和维吉尔把事情弄清楚。

    “但丁在哪？”

    “他能搞定这个，我们现在得离开。”翠西从地上站起，他们兄弟俩的事情他们兄弟俩自会解决，魔树的结构开始崩塌，他们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所以你认识这个维吉尔？”尼禄看向翠西，女恶魔似乎对半魔双子之间有些了解，而他现在迫切地需要知道他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大概，是的。”毕竟他们在魔界同事过，要说是认识的话，倒也没错，斯巴达长子在魔界倒是挺有名的，当然幼子的恶魔猎人威名也是不差，不过论知名度却不及他兄长，毕竟维吉尔从十岁就开始被恶魔追杀了，后来甚至被改造成了蒙德斯的傀儡。

    此时大地一阵剧烈的震动，将车里的人掀翻。

    尼禄好不容易站稳，

    “但丁说他是我的父亲……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翠西？！”

    “他的逻辑很对，我自己也有这种预感。”尼禄有着斯巴达的血脉，不是但丁的，那八成就是维吉尔的了。

    “这完全讲不通！”尼禄崩溃地用手打在车门上。断掉他右手让他恨了一个多月的人竟然是他的父亲，这未免太过离谱了。

    “我知道你恨维吉尔，但是你绝对不能对自己的父亲下杀手。”翠西劝到。

    “是啊，不然你永远没法原谅自己的。”对此深有同感的蕾蒂也出声劝尼禄冷静，她这个时候却是想起了当初她杀死阿卡姆的情景，一时间神情有些悲伤。

    “你救了我们，你已经可以自豪了。你已经可以把这一切抛诸脑后——”

    蕾蒂将手搭上尼禄的肩膀，却被打开。

    尼禄激动地看向妮可，他要去找但丁和维吉尔，他要问清楚那个男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抛弃他，为什么回来的时候要砍断他的手。

    “妮可！停车！”

    “没门！都这样了，你是疯了吗？！”

    现在这个路况停车他们全都得完蛋，翠西和尼禄有恶魔血统傍身不死也就算了，她和蕾蒂可是普通人。

    尼禄打开了翠西拦住他的手，他看了周围一圈三个女人，所以人都不打算让他去。

    “好，我自己去！”

    尼禄直接推开车门往树顶而去，而通往那里的路也开始逐渐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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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去休息？”布鲁斯看着妹妹关心道。

    伊芙琳摇了摇头，“现在到了这种层次，休息倒不是必要的了。”

    布鲁斯微微垂眸，此次伊芙琳回来，他倒也是能够感觉到伊芙琳的变化和强大。

    “你这次修行回来倒是变了不少，”他低声笑了笑，“五年前吕洞宾给我托梦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以为你和杰森一样不久后就会回来，没想到一走就是五年。”

    “变化很大？”伊芙琳挑了挑眉。

    “嗯。”布鲁斯沉吟了一阵，“我还担心当初那件事会给你造成影响，不过现在看来你的状态不错。”

    没有想象中的失控和疯狂，暴力和狠戾，现在的伊芙琳看上去就像一汪湖水，平静无波。

    “这次你倒是冷静不少。”没有想上次贝恩袭击那样失控，“不过直接独身一人前往天启星还是太冲动了。”

    伊芙琳掀起眼皮看了布鲁斯一样，

    “我没有直接炸掉天启星，和达克赛德拼个你死我活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

    布鲁斯咳嗽一声，摸了摸鼻子，这次事件毕竟也有他冒险所致，为了不让伊芙琳发火，他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好。

    “你和提米，达米安他们相处得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你哪来的捡孩子的癖好。虽说提米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而达米安是塔利亚送来的，但是我还是觉得是你的问题。”

    伊芙琳拿起一旁的苹果开始削，

    “鸟宝宝很乖很聪明，性格上倒是全家和你最像的那一个，没想到是家里唯一一个会去处理公司事务的，我以后倒是能够清闲点了。”

    “达米安的性子有点受他母亲那边的影响，不过这孩子本性不坏，又很崇拜你，找好方式的话不算难相处。”

    伊芙琳抬起右眼看了布鲁斯一眼，将苹果切块在盘子里放好，插好叉子递给兄长，然后又开口说道：

    “我倒是没想到五年不见你竟然都喜当爹了。”

    “这可能就是双胞胎会有的共通点吧。”布鲁斯开了个冷笑话，他叉起一块苹果，“这五年我一直在查尼禄的下落。”

    伊芙琳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擦干净手，将收搭在翘起的膝盖上，看向兄长示意布鲁斯继续说。

    “但是一直没有什么线索。知道前不久康斯坦丁回来我问了他，他说他并不知道尼禄，但是他知道但丁。但丁是一位颇负盛名的传奇恶魔猎人，经营着一家名叫‘Devil May Cry的事务所。我查到了地方，本想要过去看看，却没想到突然遇上了达克赛德入侵。”

    伊芙琳沉下眸子，“只有这样？”

    “不止。”布鲁斯苦笑道，“我真不知道你过去发生了什么，尼禄父系的身世还真是不简单……”

    “是关于斯巴达的吧。两千年前，魔帝的部下为了守护人界而以一身之力抵抗魔界最后将其封印的故事。”伊芙琳打断了兄长说的话。

    布鲁斯点了点头，“看来你都知道了，你记忆恢复了？”

    伊芙琳摇了摇头。

    “那你……”

    “我只是能够看到一些东西。”伊芙琳叹气，“一些我没有经历过却和他们有关系的事情。”

    布鲁斯放下盘子，抿唇思索着，“你要去欧洲吗？”

    伊芙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容我再想想。”

    “这有什么好想的？”布鲁斯皱起眉头，他察觉到伊芙琳似乎在顾虑着什么。

    伊芙琳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

    “哥，尼禄他，他已经二十多岁了……我错过了他二十多年。”

    布鲁斯瞬间明白了妹妹的顾虑。伊芙琳错过了尼禄二十多年的成长，连自己曾经生育过一个孩子都忘得一干二净，虽然平日里对和小辈交往得心应手，但如今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段突如其来的母子关系。

    “容我再想想吧哥，容我再想想。”伊芙琳拒绝了布鲁斯的想要说出口的劝说，“你好好休息，起码的，也得等你好了之后再说。”

    伊芙琳推门离去。

    布鲁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床上思索着该怎么劝伊芙琳去欧洲处理这段关系。

    “进来吧，克拉克。”他眼角余光瞟到了落地窗外的那抹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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