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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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向伊芙琳的方向，两人挨的很近，几乎鼻子贴着鼻子了。女人沉默地和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对视。

    一双眼睛是暗藏汹涌的海，一双是像玻璃般破碎的天空，海照着天，天映着海，彼此包裹，彼此交融。

    维吉尔将手搭在他被伊芙琳触碰到的手肘，像是有意无意地叠在伊芙琳的手指上。男人的嘴唇微微颤抖，他开口了，声音沙哑而无力，像风一样一吹就散，

    “是你吗？”

    伊芙琳微微睁大了眼睛，男人的声音隐隐有些难以察觉的笑意，

    “你总是在的。”

    维吉尔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他接着力站直了身体，将手伸进垂下来的头发中，像伊芙琳在梦里第一次见到的那样将头发尽数揽了上去，又变回了那个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的眼里绽放出光来，和他现在这副薄弱的身体格格不入，他仍然是那么的骄傲，他低声对旁边的空气道，

    “你还是会支持我的，对吧。”

    维吉尔的语气很肯定，似乎笃定了必会如此。

    伊芙琳看着他又将兜帽拉了回去，笑了笑，明知道对方听不见自己却仍然回答道，

    “我可还没原谅你呢，别太得意了。”

    男人却像是听到了一般，也笑了，

    “嗯呐，嗯呐。”

    伊芙琳扶着维吉尔向一个地方走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幢破败的宅邸。

    伊芙琳和维吉尔一并站在铁门前。伊芙琳当然认得这幢宅邸，这是她第二次梦里所见到的维吉尔年幼时所生活的地方。

    他来这里做什么？是在寻找什么答案吗？

    伊芙琳看着维吉尔推开了铁门，她跟着走到了房子的内部，她这次终于可以看见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了。

    这里很多东西都被烧毁了，墙壁也是漆黑一片，但是有些东西像是被什么力量保护一样仍然保留着它原本的样子。在客厅的壁炉的墙上有着一副沾满了灰尘却仍然能够看出原本样子的画。

    那是一副全家福，画着一家四口人，就和她家的那副画一样，爸爸，妈妈，和一对双生子。

    伊芙琳听着维吉尔口中念念有词，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渐渐虚弱了，口中却仍然念叨着两个名字，

    “……伊芙……，……但丁……”

    男人看着全家福，却又像是不敢面对什么一样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还在念着那两个名字，然后渐渐地变成了只有但丁的名字。

    伊芙琳明白了他的执念，无非就是对于当初对上但丁的那一场败绩。维吉尔不畏惧死亡，却执着于对上弟弟的败北。

    伊芙琳面对着维吉尔，男人拔出了他的刀，刀鞘掉落到了地上，在安静的宅邸中发出一声脆响，激起一地灰尘，像是惊动了什么。

    伊芙琳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又似乎有一股红色的激光在眼前闪过。

    接着她瞪大了眼睛，她看见维吉尔将刀慢慢地高高举起，然后对准了自己的胸腹，用力插了进去，伊芙琳伸出的手没有拦住，而直接停在了空中。

    男人的口中溢出了血，连带着伤口处的血液一并滴落到了地板上。

    男人喘息着，

    “……这，周身缠绕，冰冷入骨的沉沉锁链！”

    维吉尔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似的，将刀又用力捅了下去，直到没入至刀柄。而随着长刀的捅入维吉尔的背后出现了黑墨一样的物质，似鸟的翅膀，似黑色的豹子，又好像是些其他的什么东西。

    伊芙琳看向维吉尔的背后，他的背后，竟然掉出来一个赤.身果.体的白发男人，看上去消瘦而薄弱。

    维吉尔跪了下来，伊芙琳跟着顺势跪在他的面前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眼前即可发生的事情却并不是伊芙琳却见过的一切能够解释的。

    他痛苦的呻.吟着，身上出现了紫红色的气场，他抛弃了人类的样子，在伊芙琳的眼前迅速地变化。

    伊芙琳跪坐在地上，放大的瞳孔倒映出男人最后的样子，

    浑身漆黑而身体上遍布眼睛，

    那是……

    百眼巨人。

    而在此时，伊芙琳和后面的男人对上了眼睛，她明白，维吉尔重生了，为了打败但丁，以抛弃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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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芙琳在心悸中清醒过来，她最终收回了那最后一个大周天，完成了完美的收尾。却见女人将气和手收起，仰头睁开眼睛长啸一声，便化作一抹流光冲开了那道空气墙。

    伊芙琳落在了五年前吕洞宾和杨戬离开时下棋的棋盘旁，她的眼睛划过一抹金色的流光，眉心处有一浅浅的金色流云状的纹路，眉宇间隐约有着一抹神性，而没有一会儿，那金色的纹路就消失了。

    杨戬和吕洞宾的棋局并没有任何变化，却处处充满了混沌和危机，伊芙琳下了那么多年棋却也有些疑惑这其中的算计。

    白子的棋罐旁放着她被吕洞宾拿走的扳指，和一张纸条：

    待你看到这盘棋时，想来也已经破开了那扇门了，有道是吉人自有天相，切勿着急，凡事自有注定，你丢失了什么还需要自己找回。

    非要事不得再回昆仑。

    伊芙琳看完后那张纸就化灰了，她又拿起了戒指，却在触碰到戒指的那一刻戒指变作了红色的纹路攀附到了她的右手上，里头的空间和她的识海连接到了一起，只要伊芙琳内视即可呼之即来招之即去，纹路则是封印着伊芙琳的兵器，倒是让她更随心所欲了。

    伊芙琳翻动着右手观察着纹路，她摇身一变换回了白幽灵的衣服。拍了拍手想起了杨戬时常拿在手里的折扇，伊芙琳微微一笑，便在手里也幻化出了一把白色的折扇，扇尾坠着她的睚眦玉佩和流苏。

    伊芙琳眼神一凝，眼底微微放出金光来。

    她这五年来可不只是悟道那么简单，也体会到了一些新本领来，基于杨戬的日行千里的爬云能力，伊芙琳也悟出了自己的穿越空间能够一夕之间转换与两地之间的能力。

    却见女人的脚底开始显现金光，然后刹那间消失在了原地。

    她的这个能力叫做：

    “神行千里！”

    她在此之前隐隐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那抹红光，还是先回哥谭再去欧洲寻找尼禄和维吉尔吧，尼禄看上去有了新家庭，而男人却十分地不让人省心。

    哈，她还得和他清算一下这笔账呢。

    如果尼禄的手不能拿回来的话，那就拿他一只手抵债吧，反正他最后都变成了那种样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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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芙琳并没有出现在韦恩庄园而是降落在了哥谭的一处小巷处，她的新能力初初使用还不能精准落地，还需要多联系几遍找找感觉。

    可伊芙琳却发现哥谭十分安静，路上都没有什么人，有些地方挂着蝙蝠侠的标志，气氛十分诡异。

    伊芙琳的不祥感越来越强烈，紧接着她听到一声枪响，便往声源的方向而去。

    却不料看见了两个蝙蝠侠在打斗，准确来说是两个穿着蝙蝠侠制服的男人在打斗。

    两人的体型差别很大，其中竟然有一位拿枪，拿枪的那位是个大块头，看上去和布鲁斯差不多，比布鲁斯要稍矮一些，可是布鲁斯并不拿枪，蝙蝠侠是不会用枪的。

    而另一位看上去瘦弱一点，但是肌肉也很有力，看上去是个少年人，他手持长棍正在和拿枪的那一位对抗。

    伊芙琳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布鲁斯是不管吗？哥谭谁都能顶替他了？还在这打得很兴起？

    枪声和爆炸声隐去了二人的对话，伊芙琳隐隐只能听见一些争吵声，这两个原来认识。

    伊芙琳挑了挑眉，她并没有戴面具，而是直接拿着扇子迎了上去，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涌扇子将两个“蝙蝠侠”拍倒在地，而此时她的头上又跳下来了一个“蝙蝠侠”，手持长棍向她打来，却在看向她的时候刹住了车。

    伊芙琳明显地看到那对白色的眼罩瞪大了点。

    而此时躺倒在地的拿枪的那个“蝙蝠侠”也同时出声了。

    “伊芙？！”

    “伊芙？！”

    伊芙琳怔了怔，看着满地狼藉和鼻下传来的刚来的那位“蝙蝠侠”身上的香水味，她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伊芙琳微微眯眼，

    “迪克？”

    “杰森？”

    “……”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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