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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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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了,我也回去睡了。”杭十七说着转身返回帐篷里。

    敖镜奇怪地看了杭十七一眼,总觉得他说话语气不如平时那样欢快有活力。有点别扭。

    不过敖镜觉得应该是自己多虑了。一个人说话语气会受到心情影响。杭十七或许只是被吓坏了,所以显得有点呆。

    杭十七朝敖梧睡觉床走去。不像平时那样吵闹,而是垫着脚,猫儿一样,轻轻逼近。

    敖镜说得没错,敖梧是醉后睡得很熟。

    不像平时,只要一靠近,敖梧就会警觉醒过来。这次杭十七走到床边了,对方呼吸声依旧平稳而悠长。

    他还穿着庆典时一身猎装,黑底金边云纹秀线,华美威严,只领口处松开两粒盘扣,露出突起喉结和蜜色胸膛,随着呼吸,慢慢起伏。

    如何刺杀一个比自己厉害人,杭十七在地宫是学过。从潜入时走路方式,到刺杀时选择位置。但现在并不需要这些技巧。

    敖梧睡得很熟,他要杀对方,简直易如反掌,甚至杀完人后,还有一整晚逃跑时间。他随便编个什么理由离开,敖镜根本不会怀疑他,其他人更不会发现。

    缪缪不在,那笨鸟半夜总喜欢溜出去玩。天亮才回来补眠。

    杭十七从空间中取出一把匕首。刀面因为淬了剧毒,泛着幽幽蓝光。这种毒来自南夏梦魂蝶,这种蝶能发散一种粉末,少量粉末会使人昏睡,大量粉末则能让人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死去。

    而毒液是把大量粉末溶解提纯浓缩过后。抹在匕首上,几秒之内,就能杀死一头牛。至于杀人需要几秒,杭十七不知道。他或许很快就能知道了。

    杭十七握着匕首,意识还是清醒,他可以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正走向敖梧,只是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他靠近敖梧走路姿势逐渐变得有些别扭,就像是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拉扯他,一个说杀,一个却不愿意。杭十七甚至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自己本意。

    是想杀他吧,为什么不呢?任务不就是必须应该完成吗?况且等自己杀死敖梧后,就不用再呆在冰天雪地受冻,不用在忍受敖梧时而蛮横粗暴行为,他可以回南夏尽情吃鸡腿,一天吃二十只也没有人管。

    可是,杭十七脑海里闪过敖梧那天拿出珍贵药粉敷在自己伤口上情景。明明只是个皮外伤,他却把救命药拿给自己用。

    还有那天他一脸担心地跳入河里救自己。他朝自己发火样子。杭十七心里是明白。敖梧是在担心自己安全。记忆里,从没有人像那样担心过自己安全。

    他还会在尘西欺负自己时候出来维护自己,会在发现自己受罚后,偷偷帮自己出气。会……

    杭十七想起刚刚那个灼热滚烫吻,视线落在敖梧没有一丝防备睡颜上。心里漫上一丝异样情绪。

    想杀敖梧念头,和不想杀他念头在杭十七脑海里疯狂地撕扯,他像是分裂出两个自己,在拼命争夺着身体控制权。

    杭十七缓慢而僵硬地俯下身,单膝跪在床沿上,没拿匕首手按在敖梧身侧。

    什么东西冰冰凉凉地,硌了一下他手心。杭十七低头看,是他送给敖梧冰魄,在深夜里,反射一点暗暗微光,散发出幽昙浅香。

    胸口金色狗链剧烈地震动起来,发出叮叮铃铃得细碎响声。杭十七呼吸乱了。

    身体里力量还在撕扯,控制着杭十七,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匕首,贴近敖梧颈间。

    匕首刀锋极其锐利,只要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会像切豆腐一样,破开柔软表层皮肤,把毒素送进血液之中。

    停下来,停下来呀。杭十七终于分辨清楚自己真正想法。他不想杀敖梧。虽然他时常很凶,罚过自己,打过自己,克扣过自己晚饭,甚至他昨晚还莫名其妙地亲自己。可杭十七心里并不讨厌他,毕竟不管怎么说,敖梧都接纳了他,给了他一个可以落脚地方。

    比起那个奇奇怪怪遮遮掩掩地宫,他内心更喜欢这里,至少在这里,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做自己。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杭十七拼命想要控制住自己身体,但另一股力量却霸道地支配着他身体和意识,反抗念头一出现,脑袋就像要裂开一样疼。

    “呜——”杭十七死死咬住嘴唇,犬齿刺破柔嫩唇瓣,腥咸味道涌进嘴里。

    【听话,我不会伤害你。】仿佛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似真似幻。

    【这样很痛苦不是吗?你只要把自己交给我,就不会再痛苦了。】

    “不要!”杭十七倔劲上来,死命地和脑海里另一股力量抗衡:“这是我身体,我意识,你滚出去!”

    【呵,你忘了以前教训了吗?】那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同时杭十七头痛也更加剧烈了,像是有人把钻头从头来,有人昨晚,带着淬毒武器,成功潜入他帐篷,并短暂停留过。

    敖梧把敖镜唤进帐篷,开门见山地问:“这帐篷昨晚有谁来过吗?”

    敖镜:“没,昨晚很平静,就您带着杭十七回帐篷没多久,他出来过一趟,他那会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和我聊了两句,又自己回去。之后就没人来过了。”

    “也就是说,昨夜,如果有人刺杀我,这个人只可能是杭十七。”敖梧对敖镜是充分信任。这样说来,昨晚只有自己和杭十七在帐篷。敖梧想起,杭十七在来北境之前,似乎确是在南夏生活过一段时间。

    “昨晚有人刺杀您?”敖镜心头揪紧,猛地抬起头来,手按在膝盖上:“是属下失职,老大您有没有受伤?”

    敖梧在醉月以后状态敖镜是见过,几乎算得上全无防备,如果真有人绕过了自己守卫潜入帐篷,敖梧可以说得上是任人宰割。

    “他没有动手。只在我在床脚发现了一点断魂蝶毒液。”敖梧说着,余光却瞥向仍在被窝里熟睡杭十七。

    “断魂蝶!”敖镜倒抽一口冷气,同时不由自主地后怕起来。幸好是没动手。不然老大要真是出了事,他万死难赎。可对方为什么都走到床边了却没动手呢?敖镜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杭十七,总不会是他把毒带进来恶作剧吧?可他那一穷二白样子,到哪弄这么昂贵毒素恶作剧呢?

    即使到了这会儿,敖镜也没有怀疑杭十七真会对老大不利。他那副没心没肺样子,绝不是一个受过训练刺客会有,就算是演戏,也很难伪装到这种程度。

    不过所有证据都指向杭十七,敖镜自然不能太过懈怠:“属下会仔细审问,调查清楚。”

    “不必,这件事,你当做不知道。”敖梧说。

    敖镜着急起来:“可不查清楚始终是个隐患,万一下回……”

    “我就是要等下回。”敖梧打断了他:“对方既然已经知道我会醉月,必然会再找机会动手。我只管好好等着就是。”

    “是。”敖镜明白了敖梧意思。他是打算以自己为诱饵,守株待兔:“那杭十七他……”

    “自然还是留在我身边,他既然当众送了我幽昙冰魄为礼,我也收下了。就代表对外承认了他是我未来伴侣。”

    敖梧:“您不担心?”

    “担心什么?杭十七是杀手?”敖梧想起杭十七跟自己打听狼王身份时憨憨傻傻模样。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轻笑。如果杀手真是杭十七话,那他或许要对背后之人说声感谢了。

    敖梧破天荒没叫杭十七起床,放任他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直到敖镜来报告,说可以出发了,才隔着被子拍了拍杭十七,唤他起床:“醒醒。”

    “嗯——”杭十七发出一声长长鼻音,舒展着身体翻滚一周,才缓缓睁开蓝汪汪眼睛:“早啊,敖梧老大。”

    因为睡得太久,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还带着点奶里奶气鼻音。

    “不早了,该出发了。”敖梧已经换下了昨日华服,换上一身简洁猎装。

    “出发?”杭十七刚醒,脑袋还有些钝:“去哪?”

    敖梧:“今日回王城。你不是要去找北境之王吗?”

    “北境狼王不是你吗……”杭十七嘟囔着,脑袋蓦然清醒。昨晚发生事情一幕幕在脑海里翻过,庆典,被敖梧带回来,发现敖梧身份,莫名其妙亲吻,不受控制地刺杀,费劲全力挣脱控制,直到精疲力尽地入睡……

    发生了这么多事,敖梧却连自己掉马了都不知道,那只能说明一个事实!敖梧果然不记得昨晚发生事了!

    杭喜,他是二哈事情没有暴露,是杀手事情也无人知晓。他只要假装成一只霜狼,忘记任务存在,不就可以留在北境,快乐生活了!

    “你知道了?”敖梧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时候知道?”

    杭十七故作淡定地恶人先告状:“昨天晚上你自己说啊。你这人太坏了,早就知道我找北境狼王,还故意骗我这么久。”

    敖梧瞧着他那转来转去不老实眼睛,也不拆穿他,顺着话反问:“那你现在找到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杭十七瞬间卡壳。什么事?不就刺杀你那点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听闻北境狼王高大威猛,实力超群,心中崇拜仰慕,想来拜会拜会。”杭十七开始胡说八道。

    敖梧揶揄道:“心中仰慕,是想给我生崽崽那种仰慕?”

    这回轮到杭十七脸红了。毕竟他可是清楚记得,昨天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家伙是如何按着他,说什么“你只能给我生崽崽”羞耻言论。

    “不是没有别瞎说,那只是一个夸张修辞!修辞懂不懂?”杭声嚷嚷:“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们俩生不了崽崽。”

    敖梧:“我是雄性,你是雌性,为何生不了?”

    “啥?”杭十七不是第一次听见“雌性”这个说法了,其他人说,他可以当做胡说,可敖梧不是个喜欢胡说人,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和这个词关系:“什么叫我是雌性啊?”

    敖梧知道杭十七在常识上有些空白,没想到他连性别认知都是空白:“雌性和雄性是兽人在男女之外另一种性别,因为从外表不好分辨,所以雄性兽人在出生时,脸色会纹一个牙形纹面,而雌性则没有。”

第26章 第 26 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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