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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钓泥鳅[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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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天,柳逆嗜睡得厉害,就连清醒的时候,练拳都是无精打采,这可让柳清萱好好地数落了他一顿。

    柳海倒是不担心。

    他活了几十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初柳逆一口气睡了三天三夜,遍寻郎中而不得,最后还不是好好的,顺其自然就最好。

    由于柳逆来自于遥远的天外之地,他身上出现各种异于常人的状况,柳海开始慢慢地接受,并不觉得很奇怪。

    “阿海叔,这个点,太阳都晒屁股了,小逆怎么还不起床?他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要不要去村外找一个郎中来看看?”

    柳清萱一脸担忧,坐在柳逆的床头上,对着依靠着大门抽旱烟的柳海发问,内心焦灼不安。

    柳海摆了摆手,示意道:“没事的,就让臭小子好好睡上一觉吧。”

    “可是……”欲语无词,少女闭口不言。

    沉默了数个呼吸。

    只见,柳海走近,绕着英气勃发的少女转了大半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啧啧赞叹。

    “丫头,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年芳二八,比我家臭小子大上一岁,这些年来你倒是出落得越发漂亮,难怪上门提亲的媒婆络绎不绝,差点踩烂你家的门槛。”

    仔仔细细凝视着未来的儿媳妇,柳海很满意,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上天赐予他一个孩子,让他孤独终老的人生,多了光与暖,他现在唯一的牵绊,就是柳逆的终身大事。

    人的年纪一大起来,不服老也不行,老头子不是手段惊人的大修士,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卑微修士,无法向天借命,惟愿剩下的日子看着柳逆娶妻生子,平平安安。

    柳逆资质奇差,手脚笨拙,加之不善言辞,脾气犟如驴,亏得他天生一副上好的皮囊,相貌堂堂,让村里好些小姑娘春心荡漾,但他脑子又不开窍。

    一个男人要想在荒墟之地生存下来,单靠皮囊卵用也无,手中没有多少气力,在弱肉强食的大山中,难逃饿死之劫。

    柳逆迟早会老,到了拿不动斧头打猎的那一天,自己有村人抚养,而柳逆无法坐享其成,还会被人戳脊梁骨,甚至被驱逐出村。

    他柳海是一个粗犷的糙汉子,一个人的时候,生活可以凑合着过,有烟抽有酒喝就行,过上一天是一天,哪天两腿一蹬,正合他心意,正好可以去阎王殿见见亡妻……但,今时不同往日,柳逆叫他一声老爹,他就要尽一辈子的职责。他的终身大事,柳海一直挂牵着。

    好在,他的准儿媳萱丫头不论是天赋还是根骨,都是千年罕见,何况二人青梅竹马,以后有柳清萱照顾他的儿子,柳海死而无憾。

    这门亲事,柳海和柳长云私底下早就达成一致,两个娃娃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现在的柳逆怪傻的,尚未开窍,爱说些男女授受不亲的书呆子话,不过柳海打心底里喜欢柳清萱这丫头,是他心目中最合适的儿媳。

    “爹。”

    这时候,少女郑重起身,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提前称呼道。

    先是一愣,继而柳海老泪纵横,柳清萱这一声爹令他忽然觉得此生无憾。

    “萱丫头你长大了……”

    柳清萱的父母很久以前就离村而去,说是去追寻那劳什子狗屁天道,就连柳海都没见过那对伉俪几次,依稀记得两人境界高深,可如仙人般御虹飞行,强大到有点不真实,更别说柳清萱了,脑海中对父母的记忆无比模糊,就连思念都逐渐淡去。

    柳海从怀中掏出一块绮丽兽皮,完全打开,里面包裹着一个银光闪闪的镯子,没有过多繁复的花纹,却有让柳海的蒲扇大手不住发抖。

    “老太婆的遗物,或许对你修行颇有裨益。”

    给自家儿媳妇戴上手镯,柳海无比满意,大笑离去,这个男人从未如此开心过,最后的心事终于了却。

    那一日,他破天荒地没有出去狩猎,反而从地窖中取出两坛早些年赶场买来,珍藏多年的黄酒,来到亡妻与幼子的坟前,喝得酩酊大醉。

    “老太婆,千万莫着急,等我抱过大胖孙子,就下来陪你娘俩……”

    说罢,柳海涕泗横流,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借着酒劲又哭又笑,状若疯狂,身形萧索。

    床边,少女看着面前安安静静的少年,不禁有些痴了。

    一想到,以后要与这家伙结秦晋之好,羞耻的少女心如鹿撞,扑通扑通,燥热无比。

    她并不知道,少年此刻正在做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各种奇异的画面纷至沓来,不过柳逆始终感觉自己身处于一个黑暗而孤独的世界,尽管身旁春树抽条,内心还是冰冷无匹。

    而后,他看到了一棵小草,再卑微不过了,却沐浴在血色光辉之中,透出说不出的邪异。血红妖艳,那棵小草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就连天地灵气都排斥它,不愿流淌。

    还未等柳逆仔细端详那棵草,画面陡然一转,他看到一群衣袂飘飘,手持法器的仙人,气质超然,不食人间烟火,完全当得起“神仙二字。

    最后,柳逆迷迷糊糊,精神处于混沌状态,隐隐约约看到一把剑,古朴无华,与其说它是一把剑,倒不如说它是一根烧火棍更恰当。

    猛然间,灵魂深处传来一阵强烈无比的悸动,柳逆感觉到一股惊霄而起的杀意,意识陷入模糊的状态。

    “做噩梦了?”柳清萱盯着眉头紧锁,额头直流虚汗的少年,不由得疑惑起来。

    少女挽起衣袖,伸出一只修直漂亮的纤细柔夷,与少年冰凉的手十指相握,不分彼此。

    睡梦中的柳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于无尽渺茫的黑暗中得见一缕曙光,他大力握紧少女的手掌,力度之大,让其指节都是泛白。

    蛾眉微皱,皓齿轻咬,柳清萱嗔怪地横了少年一眼,并未挣扎,任由他作怪。

    螓首低垂,少女粉腮红润,满目柔情地凝视着少年,那张看了十几年了的熟悉面孔,却怎么也看不厌。

    本是极为舒适的房间,柳清萱却无由得感受到一股燥热,急促的呼吸猛然扑打在柳逆的俊脸上,她心头一热,眸子迷离,竟有一种想耍流氓的冲动。

    反正,现在就算是偷偷亲他一口,只有天知地知已知,少女心念电转。

    想到这,春心躁动的少女顿时觉得无比羞耻,又好不刺激,当即把心一横,嘟嘴垂首,犹同壮士断腕般,迫不及待就要献出自己的初吻。

    眼帘齐开,甫一苏醒的柳逆看到一张粉粉嫩嫩的樱唇就要朝自己压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呵呵,你醒了啊。”

    场面一度尴尬。

    柳清萱挣脱束缚自己的手,身姿一挺,捋了捋本就不乱的秀发,故作姿态,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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