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相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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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了，一边连声说着“不得闲”。正在这时，屠川领着村民来到院门。

    “盈儿，去把丰儿拉过来，别耽搁了你平兄弟做饭！”屠川看到院中两个孩子的吵闹，便转头对跟随在身边的十二三岁的少年说。

    “不缺，快到我这边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屠盈说着，便往怀里掏了一个物什攥在手中，屠丰看到后便乐呵呵地跑了过来，还嚷嚷着：“哥哥，有什么好东西啊，快拿来给我瞧瞧！”

    屠盈和屠丰都是屠顺的儿子，屠川的孙子。屠盈年长，乳名“有余”；屠丰年幼，乳名“不缺”。虽然屠盈刚过了十二岁，但是在世代为猎的家庭之中，经过耳濡目染，处事干练、周全，有少年老成的表现，颇为乡邻称赞；而屠丰在祖父和父兄的护佑之下成长，少了磨砺，多了纯真，来到哪里，就为哪里带来欢声笑语，尤被大家喜爱。屠丰的乳名原为“拥裕”，稍显拗口，也表达不出他为人喜爱的特点，因此有好事的诙谐者便给他的乳名改为“不缺”了。这一叫，不得了，众人觉着与他本人更加贴切了，于是村人甚至他的父兄就渐渐忘记他原来“拥裕”的乳名了。

    看到屠不缺去找屠有余玩耍，不再打扰齐平做饭，屠川便回转头招呼乡邻进院。丧子之痛虽然没有完全将他击垮，然而对他的摧残着实不轻——虽然仅仅过了不到三个时辰，但是他却显得苍老许多。

    “三爷爷，您过来了，”齐平看到屠川的到来，赶忙过去行礼，然后转过头冲正屋大声说：“娘，花伯，我三爷爷过来了！”屠川在兄弟中排行老三，村里人都以“三”来称呼他。

    彼时，卓絮影和花平傲正从屋内出来，已经看到老猎人屠川了，因此齐平的报号更类于一种礼貌的行为！

    屠川焦黄、干枯的脸上纵横交错地刻满了皱纹，灰白的头发乱蓬蓬地用布条束起，捋过的胡须依然肆无忌惮的朝多个方向伸展，原来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睑亦有一些红肿，背似乎也鞠得更甚了……齐平看到此，念及屠顺的惨死，又不由得想起往日屠川父子对自己的照料之恩和屠有余、屠不缺两兄弟对自己的朋辈之谊，心中一阵酸楚，泪水悄然坠落。

    屠川看到默默落泪的齐平，走上前来，伸出右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孩子，没事的，坚强些！”

    “三叔，您到屋里喝茶！”卓絮影和花平傲把屠川往正屋相让，屠川称谢后却并不进屋，反而回头招呼随行而来的村民把带来的鸡蛋、野兔或果蔬之类的礼物送上，以示对卓絮影母子二人守卫村庄莫大恩德的感谢。

    这样一来，卓絮影却有些手足无措了，在她再三辞谢而不得的情况之下，只好收下，接着拿出绝大部分又转赠给昨夜失去了亲人的村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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