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接风洗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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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外婆表示肯定“话虽如此,但我族不同其他人,尤其祭祀血脉若遭遇不测才是大损失。”
卿莫便不再反驳,毕竟祭祀一脉相承不易,子孙历来稀少,若是遇到意外,洛溪河怕是要凋零了,世代守护洛溪河,才是洛河族人的首要任务。又和外婆说了些事,不觉中时间已经晚了,外婆年迈身体不好,脸色已散出倦意,卿莫看见便说回宫休息明儿还要去族里,外婆也不挽留,卿莫起身出门,门外候了许久的帛姑姑提着灯说要送送,卿莫推辞“帛姑姑照顾外婆便好,她困了。”于是便独身回去,走到宫门看见长身立在门口等她她的玉瑾兮,嗔了声:“怎的不先回去?”笑笑一同回去。
一夜好梦……
次日日晨,卿莫睡觉起床历来随意,收拾好踏出门去便瞧见树下读书的玉瑾兮,唤人送了早膳,俩人一同用了餐。
“什么时候去族里?”玉瑾兮问,卿莫摇铃唤人上来收拾,自己泡了茶才接话“晚膳前下去便好。你想做什么便做,去族里玩也行,莫要拘谨。”
玉瑾兮看这少宫空旷无人,也没什么可玩可瞧的,问“你平常做什么?”
卿莫低头抿茶“练剑,修法,读书,练字,酿酒,弹琴。”
“你会酿酒啊?”
“会些吧,不精。”
午间玉瑾兮捧着书看卿莫练剑,下午听卿莫弹琴,轻哼曲调合着琵琶音,一曲末了,卿莫摁住弦止住杂音,语气里带着轻佻,“公子好雅兴。”
玉瑾兮眉间带着浪荡,眼里尽是笑“姑娘也是。”
俩人同笑,不觉里已是黄昏,便收拾准备出去,又对玉瑾兮道“族里众人住在山下,我们骑马下去。”完了又鄙视玉瑾兮“平常我就踏轻功了。”
玉瑾兮忽略卿莫的鄙视,到后院拉起马,俩人策马疾驰而下。
族里晚会比昨晚的晚宴放开了不少,众人许久未见卿莫,难掩激动,拉着她说东道西还送了好些小特产,玉瑾兮陪着许多孩子玩,晚间回到少宫,卿莫嚷嚷累的不得了,匆忙洗漱了便去睡觉。玉瑾兮躺在床上,回想洛溪河的这俩日,原来,世外也是有另类的生活方式,原来,世上当真有如此淳朴的地方,一直到入梦,嘴角仍挂着浅浅的微笑。
同一片月色下,有人欢喜有人愁。远在京城的琏王府中,韩望舒立在窗前,看着月光照下后隐隐约约能看出的景物,檐下,梁上挂着喜庆的红锦缎,各门前贴着红对联,门窗上贴着囍字,映在韩望舒眼底却全是讽刺,他还在想那个姑娘,想她初见那日对他浅浅一笑到“在下卿莫。”,想她路上拔剑救助,想她路上击退的刺客,想她战场上的飒爽,想她咬牙说“韩望舒我疼”,想与她看过春天的花骨朵,想与她看过夏天的遍山桃色,想与她看过秋天的银杏,想与她看过冬日染血的飘雪,想那天她挥剑说“你欠我的,我会拿回来的。”本想着皇子成婚要学习礼仪,好歹嫁娶便是明年了,谁料想首辅家就一千金,自小便有宫里麽麽教授礼仪,这一步便略过了,眼看着婚事便近在眼前了。
韩望舒差人查到卿莫下榻的客栈,去后被告知已走了多日,他环视卿莫住过的那间屋子,行人来来往往,竟已寻不出半点她在的样子。
韩望舒抬头看着月色,眼中的晦涩蔓延全身“你就这么走了,怎么向我寻仇。”顿了许久,一改往日饮茶的习惯,拿起酒杯,眸里是掩盖不住的伤感,“卿莫,终究是我负了你。”拿起酒杯,映着月色洒下一杯酒“第一杯,敬我们往日情分,明儿我大喜,留一桌酒给你。”
“第二杯,敬我们有缘无份,生于皇家相遇于江湖,身不由己。”说罢又洒下一杯,又倾满一杯酒接着说“第三杯,敬你,敬我笑的肆意的卿莫。”想了想又讲一壶酒都倾洒下去,笑着说“小酒杯怕是不够你喝。”
过了许久,周围酒香渐渐淡了,才自言道“莫莫,帝王家,身不由己。”
夜风带走了最后一句轻声呢喃,只为他留下了满身的晦涩,拿起另一壶酒为自己倾满,酒香也蕴含了满杯凄楚……
第八章 接风洗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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