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可说15[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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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又理直气壮起来:“说不定是你那药出了什么问题,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我身上招呼,自己倒霉怪谁?我既在梦中,说不定正梦会红袖,你自己贴上来我也就来者不拒了,这又能怪谁?”
然而苏婴只是笑看着他。清减的面容让他眼睛更大了些,水汪汪的更像一只狐狸。
晏熹烦躁地抓抓头发,强撑着那点面子,装作很大度地道:“成,这罪名我揽了,亏欠你一回,你说你想要什么吧。”
也不是什么都答允的。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你在京的时候,”苏婴道,“去庙里上香,求了一卦,上面写什么?”
晏熹没想到他问这个:“你怎么……”
又笑道:“你相信?”
“苏某这些日子,抄过的佛经也有百卷,倘不相信,又何必白费力气呢。”
“我当日不是说过了?说大昭气运不长久了。”
“别敷衍了事,既然苏某拿这么重要的东西换,将军好歹也有些诚意吧。”他伸手一指,“写下来。”
晏熹:“我忘了。”
“当日你因那卦辞急得病了一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忘了。你告诉我,我们就……一笔勾销了。”
那实在太好了,晏熹心想,这等乱力怪神他也不怎么相信,从庙里的金身到南诏地牢的野鸡他也不是见之即跪、万分畏惧,告诉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他走去一旁提笔写道:“踏雪归人上天门,旌动朱雀满经纶,兄弟阋墙月影冷,劫高云山千万重。”
苏婴接过去看了一眼,道:“晏少帅,你不是在诓我吧。”
晏熹发现他服软的时候称“晏将军”,正经的时候称“晏少帅”,盛怒的时候才叫他名字。他立刻学舌:“你不信我?”
“这里,”他点着“兄弟阋墙”四个字,“恐怕写错了吧。”
“……你是真的,本来就知道上面写什么是不是,”晏熹挫败地收回来,“那你还叫我写,看戏呢?”
“那倒不是,这句不连贯,再者你问大师大昭的气运,他卦上写这个是嫌活不长了么?”
兵祸已是大逆不道,妄议诸皇子更是滔天大罪,更何况刘显的帝位来得并不干净,他很忌讳自己的兄弟。
和尚要是敢这样写,绝对是找死。
“当真一笔勾销?”晏熹再落笔时问道。
“当真。”
于是他改了过来:踏雪归人上天门,旌动朱雀满经纶。兵燹萧墙月影冷,劫高云山千万重。
“这才对了。”苏婴细细看了一遍,“晏将军命途坎坷,恐怕要遭不少的罪。”
“别学着那秃驴念叨。”
“你听他解卦了么?‘踏雪是说你根基不稳,身世浮沉,没那个能耐对抗朝廷,‘上天门是说你所行之事难如登天,‘经纶是说你运筹帷幄算计不休,兵祸大行连月华都冷,恐怕是赤地千里、民不聊生,劫数千万重……实在是个下下签。”
第八章 不可说15[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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