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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一章 长门散17[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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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来他爹和他娘等了多年就等来他这么一个儿子,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就要马革裹尸,晏家绝后的罪过可要大得多。晏叙来常因他四处捣蛋罚他,却从来没狠过心,连寻常人家都不能避免的巴掌都没往儿子身上放过。那些年东夷南蛮北狄侵扰不断,他爹披挂上阵一一平反,每回回家都给他带几件当地稀罕的玩意儿,他就真觉得父亲倒不如多征战几回。

    也许是主帅被部下保护得太好,也许是晏叙来真的就那么幸运,所以他几乎没怎么受过重伤。晏熹从他那里学来了武艺,当时便觉得自己其实和爹一样厉害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所以,晏家一次倒霉,满门被灭。晏熹还记得当年与东夷对战之时漫天的大雪、冻在盔甲中的冰和能将人一并刮走的风,他的脸被那风割伤好几回。当时晏叙来突然得了风寒,病重之时连从床榻上下来都吃力,晏熹在他榻前尽心尽力地服侍了十天,期间皇帝还亲自来看过,东边的局势终于等不了了。

    或许刘显那个时候就动了杀心。晏叙来谋逆,满门抄斩,他也早就死在了战场上,算是功德圆满,甚至都没劳烦陛下再将他召回京诛杀一番。

    他辞别爹娘,带兵南征,去时意气风发的少年,辗转两年,回来却成了带着獠牙的野兽。他恨得每一天都重重描画刘显的样貌,彼时那将感佩都挂在脸上的天子目光中其实带着淬毒的箭,而等他终于再见到他,却发现那张脸经历了更多的沧桑,早不是他记忆中那个丰神如玉的模样了。

    晏熹轻轻地长舒一口气,终于坐起来,披上外袍出门去。门外守夜的下人已经睡着了,他也没惊动他,将他的小炉提到外面去。桌上还有半壶酒,他本想睡前同苏婴喝几杯的,只不过……

    那孩子实在单薄得可怜,他怀疑真喝了酒下去,那不知行了几年散的身子会将五脏六腑一并吐出来。

    他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月已西移,树影随风曳曳,还有些落花。

    他记起白日里于碧说她真希望下人们不去洒扫,等着那花铺满厚厚一层,可他们不能。

    窃来的身份是终日的如履薄冰,一着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们不能冒险。苏婴的眼睛盯着,还有不少人的眼睛盯着,他们干出了这样惊天动地的事,倘若不小心,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很奇怪,为何万事都小心翼翼,唯独面对苏婴,他狂妄得恨不得将所有破绽都剥给他看,难不成是笃定了他会对他的真实身份无动于衷?怎么可能。皇帝最信任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帮助一个外人?

    他每每警告自己谨言慎行,却屡屡控制不住胸口那种乖戾、嚣张的气焰,忍不住去调戏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端着架子像一个脸皮薄的清高君子的苏婴。

    你绝对会毁在他手上。晏熹对自己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当然,最好让他也毁在你手上,否则,他就是你的死期。他轻声补充,又满上一杯,对月敬了一杯,又笑着看向高大的梧桐树。凤凰非梧桐不止,文璋一定很希望生出一个可以继承他的位置的儿子,然而他都这把年纪了,没能生出来,也再没机会生

18.第一章 长门散17[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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