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天黑好使坏[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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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雪诺睡觉并不沉，身侧的嬷嬷起身熄了火烛，只在床榻正对面的小桌上点了一支小蜡，留作夜灯，也方便稍后姜蘅回来。

    东院法堂内，晚课已经结束。一个时辰的诵经梵唱，又是站立，又是跪坐，头一天经历这样繁琐的事情，大家早已经一身疲倦，连寻常的寒暄都放弃了，只想早点回厢房休息。

    姜蘅与陆衍有约，晚课前听赵夫人说芳姐儿身体不舒服，告了假，半路便与何氏请了假，说过去地字号厢房瞧瞧。何氏不疑有他，便应允了。

    之前与陆衍说的时候，姜蘅都没觉着不好意思，捡了他的东西还给他，不是天经地义？只现在，夜色深沉，挂在树梢上的月亮都倾斜了。路上人虽然不多了，可逆行而上，还是有些扎眼。

    姜蘅停步，四下搜寻了一下，寻了远一些的路，绕了小半个厢房，从后门往天字号厢房挨近山崖的大榕树边过去。

    因着晕血昏阙的顾玉泽，借着体虚的由头缺了晚课，偷偷溜到山脚下大吃了一顿，刚刚才回院子里。见顾如海的厢房亮着灯，顾玉泽推门进去，顾如海刚好换上了一身黑衣，连面上，都准备了面罩，挂在一只耳朵上。

    房中，顾如海见有人进来，眉头一皱，身子都绷直了，见是自家儿子，才稍微放松下来。身后，管家赶紧将门关上。

    “不是让你去西厢房？”顾如海将面罩戴起来，正对着自家儿子。

    “这不是现下人多，不好过去？”顾玉泽边说话，迟钝的脚步围着顾如海转着圈，一双眼睛塞满了好奇，“爹，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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