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可怜的残爷[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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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黑脸又隔窗望向街市，见一个干无须老头正拿着算盘跟一堆人算账。

    “你家损失多少？”

    “三十斤青菜。”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给你十两银子，多的都是风少爷赏的。”

    “你家呢？”

    “五十斤鲜桃。”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给你……风少爷赏的。”

    “你呢？”

    “一百斤牛肉。”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放屁，你是卖葡萄的！”

    ……

    酒馆内也有其他观望的食客都忍俊不禁。

    张黑脸点了点头，道:

    “看来这风少爷也并非大奸大恶之徒。”

    刘老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

    “人群中那位收拾残局的老爷子也是凤阳城响当当一个人物，人称残爷。风家的门房，权利却大过管家。”

    “蚕爷？这名字也是有趣。怎么个传法，老哥来听听。”张黑脸饶有兴致道。

    这刘老汉也有些酒量，喝下一杯道:

    “这残爷究竟姓甚名谁咱不清楚，在风少爷出生第二天他就来到风家为奴，倒也老实本分。八年前，他人老心不老找了个钟意的卖菜婆子，成婚头一晚去给在后花园练剑的风少爷送水。那时风少爷才十岁，正练摧花剑法，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风少爷一不留神失手削掉了残爷的命根子，那残爷还真是的人物。不吭不哼夹着双腿回到住处。坐在床上不吃不喝，一连痴笑了三天三夜，只了句“这就是命”……又自嘲为残爷，真是个纯爷们儿。”

    “哈哈……”张黑脸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声音高亢几如雷鸣，仿佛整个凤阳城都在笑声中动摇，酒馆内众食客皆停嘴望向他这一桌，连掌柜的都停下了手里的算盘。

    张黑脸这才知道失态，忙起身拱手作揖原地转了半圈。又吩咐店掌柜在座各位的酒菜钱他全包了，酒馆内不禁一阵雷鸣喝彩。

    初时店掌柜不相信这位粗布汉子有这么大的气魄，可张黑脸随手抛出两个金元宝，又摆手多的算赏了。

    店掌柜惊得眼珠子子都掉了出来，一连了十几句老天爷……

    “张大兄弟，够爷们！”刘老汉也不禁伸出大拇指。

    又有好事者前来敬酒，张黑脸一连喝了十几杯，这才有些脸红脖子粗。

    他晃了晃脑袋，道:

    “老哥，听你那位风少爷十岁就开始练剑，现在也是一位剑术高手了吧。”

    那刘老汉打了个酒嗝，笑道:

    “看来，张兄弟你对这位风少爷很感兴趣。”

    “多知道一些风土民情，也是长长见识嘛。”

    刘老汉嘿嘿一笑，忽得一本正经道:

    “那位风少爷如今狗屁不会，自从八年前削掉了残爷的命根子，他就再不动刀剑。只会沾花惹草遛狗逗鸟，活脱脱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

    此时，邻桌一位食客头也不回的接茬道:

    “我看是风少爷心中有愧，觉得对不起残爷，才痛心舍弃了刀剑。他如今已到舞象之年，就要男大当婚，却连一个钟意的姑娘都没有。就凭他的家势，何愁莺莺燕燕……这子也算有些良心，听也跟残爷有关……”

    他旁边一位也道:

    “此事我也有耳闻，据风少爷要等到残爷长出命根子才肯成亲，可那玩意好长吗？除非是神仙……”

    “神仙要那玩意做什么！”隔桌的一位红脸汉又接口道，“风老爷盼孙心切，有一次以死相逼，非要风少爷娶了王家姑娘。风少爷也不甘示弱，竟以自宫要挟，以后谁要再敢逼他成亲，他就敢自断祖根……你想想，风老爷而立之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谁不心疼……”

    “都是缪传，那子之所以不练剑不成家，是因为胆怕见血。”

    “怕见什么血……哈哈……”

    “风家养着十几个貌美如花的俏姑娘，那子还能少了女人？”

    ……

    笑声却越来越，渐渐似风回潮退，整个酒馆鸦雀无声。

    原来不知何时，悄然无息走进来一瘦干老头，左手拿着一根三尺来长的打狗棍，正站在刘老汉身边。

    他面黄无须，大鼻子尖下，半眯着一对绿豆眼神色冷峻，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正是那位被断了根的风府门房房残爷。

    他转头左右环视一圈，扯着公鸭嗓子柔声道:

    “刚才，谁在背地里嘲笑老汉？”

    在座的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提开口话了。

    自称是外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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