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入土为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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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痛哭几次,鼻涕眼泪都还在脸上,一说奔丧,泪珠子便又掉下来,一般女的哭起来要比男的快,所以见路坦一个ldquo;男人rdquo;哭的如此悲伤,这门守也面色微微一动,说:ldquo;速速去了。rdquo;
路坦估计他根本没看到因为停车,地面已经积留了一小滩血水。
于是快马加鞭,在打开的门缝儿中直奔林亭去了。
到了林亭附近,车马围着山跑了好几圈,直接转到自己都找不到北,才回到家中。路坦猜测是安大的故意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失去了兄弟,他愈加小心。
确认没有人跟踪,也把各种车辙印子弄乱后,才放心停车。
常二已经僵冷,路坦抱着他也面无表情,泪已经流不出来。
等他们都下了车下了马。
才打开车后门。
路坦看着他们一个个悲恸的面容,又止不住泪往下掉。
安大布三小心地把兄弟的尸体挪下车,因为之前给路坦设的灵堂的东西一应俱全,半盏茶功夫,灵堂就设好了,分毫不差。
安大说:ldquo;为何这些东西都备着?rdquo;
路坦说:ldquo;我经常用,已经用过一次了,希望阿兄别嫌弃。rdquo;路坦没说完就哭了,虽然是笑话,却谁人都笑不出来。
卫书穿越之前路坦总觉得这些见过的人和事,都是往事和死人呀,而且他们的命数都是固定的,可是现在分明深深感觉到,常二是因他们而死,我不杀伯约,伯约因我而死,路坦若不拜把兄弟,常二便跟她没有任何关系,那跟信奴也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今天死的可能就是信奴一家。
莫非又一次拖延了任务,改变了历史?
安大安顿好兄弟,对福二娘躬身一拜:ldquo;请大娘烧些水来,我给兄弟擦洗干净好上路。rdquo;
福二娘也哽咽道:ldquo;已然烧好了,我来罢。rdquo;
此刻常二安静地躺在床板上,虽然上身十一处刀伤,面容却不狰狞,最深的刀伤在颈动脉,失血过多而亡,面色苍白。
路坦让福二娘拿过来针线,用白酒消毒,然后用白酒擦干净伤口周边,轻轻的一针一线缝合伤口,尚且怕他疼,一下一下,仿佛常二并没有死,缝好后他就能坐起来微微笑着对路坦说上一句ldquo;你若缝不好,便要请我吃酒。rdquo;
想着想着,泪珠子便又滚下来。
安大在旁怔怔看着,布三也望着路坦手中所走的一针一线。
大概是路坦这种化妆师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且路坦又轻轻触摸着伤口旁每一寸肌肤,仿佛神圣!
因为有安大的前车之鉴,路坦的缝合很美,只是再美也挽回不了常二的生命。
一个多时辰过去,所有伤口都在路坦手下愈合,安大找了一身常二平日最喜欢的衣服,为逝者穿戴齐整。
今日,867年,咸通八年,春,四月初八,常鹿鹿,字仲维,长安人士,卒,存年二十二岁。
常二不会入任何史册,沧海一粟,所以左右不了任何历史,不管生还是死,但是因为路坦的出现,他成为了左右历史的一份子,并为此终了。
因为信奴见过路坦作诗,就建议路坦写首悼诗,以表所有人哀思,寄托伤悲,扶于灵堂。
悼常二郎
冬春荏苒谢,
寒暑易自愁。
常兄赴瀚海,
弃孤涕泗流。
怅然如存现,
音容犹在眸。
望庐思余迹,
逍遥任遨游。
路坦也用仅有的才华写完悼诗和挽联。
念了几遍,觉得常二似乎对我们笑了笑,转身离开。
这一天大家都十分不好。
路坦也哭得头晕,信奴非常害怕路坦又晕上几天,所以安大布三守灵,他就守路坦,他守灵,就让安大或布三守路坦。
一时间家里鸡飞狗跳,十分不安宁。
好在常二入土为安,头七一到,大家心情稍微缓和。
福二娘早上便跟路坦说:ldquo;娘子再为常郎做一顿饭吧,吃了这顿,常郎便投生去了。rdquo;
福二娘说常郎魂魄会头七回家,吃上家里最后一顿饭,便投胎再世为人。家人准备好饭菜后便须回避,最好便是睡觉,睡不着也在被窝躺着;如果常郎看见家人,便记挂不舍,不能再世为人。
路坦自然是不信,却决定必须如此做,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心有个安放的地方。就像是虽然都是唯物主义者,却要在即将到来的11月8日,农历十月初一的寒衣节,在路口烧纸钱,为逝去的亲人送寒衣。
路坦做好一顿丰盛吃食就钻到被窝,本来路坦想着这个时间蛮好,可以睡到第二天天亮,那么就有整整四分钟时间跟路宽约会。但是又想到现在是常二的丧葬期间,路坦却惦念着约会,实在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只好忍忍,算了。
第七十九章 入土为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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