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难言之隐[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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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北拱埠官妓,近来非特不稍减少,且有增加之势,为预备实行禁绝起见”,从1928年起“派员分赴各院调查”。 1929年9月15日,杭州市公安局令“该地娼妓,无论长三、么二,均须拍四寸照一张,连同志愿书,限五日内一并迭送局,以便查核而定取缔方针。” 当年9月底,调查结束,江干有妓\院二十一家,共计五十九人;拱埠妓\院二百二十三家,共计四百三十四人,其中,甲等妓三十八人,乙等妓三百九十六人。 调查后,市公安局令“以现有人数为限,各埠不准再开妓\院,亦不准添招\妓\女,既妓\女之因故停业或歇业者,亦再不准复业”。 当时的公安局对娼妓业的取缔方法不得不有所顾忌,“市公安局以市区内南北两埠公娼,为数实多,欲加取缔,殊感困难。盖因此辈公娼,一旦取缔,有似工人失业,势必流为私娼,遗毒仍在。” 所以,公安局采用了抽签分批废除的办法。1929年12月,决定将南北两埠妓\女分六期抽签。 1930年3月1日,杭州城正式实行抽签废娼。 此次应废妓\女人数,拱埠一等妓\女原有三十八人,除已停业者三名,包帐者十二名外,应在二十三名内抽六分之一,计废四名; 二等妓\女原有二百九十七名,除包帐者百二十八名外,应以一百六十九名内抽废六分之一,计抽二十八名。 两者共计三十一名。签以竹制,书写“发”“留”二种,外包白纸,各妓\女自行抽取。 部分妓\女虽被抽废,脱离火坑,但不同妓\女的情况及心态也各有差异。 《杭州之废娼抽签详记》载:一等妓\女楚楚,现被抽废,负债达四千元。 二等妓\女刘秀英,以平时挥霍甚奢,负债亦达九百元。 文君,为二等妓\女中之翘楚,家有父母,垂垂老矣,幼子则尚在襁褓,平日均赖其为生,一旦被抽,家中老父母,咸哀愁欲绝。 二等妓\女妙云,营业颇盛,且善积蓄,已储有五百余金,而又恋栈不忍离此火坑,此番被抽,亦可谓自寻烦恼矣…… ………… 如此这般,和袁东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因为对名妓唐一飞来说,像袁东华这样的爱慕者为数众多,他实在是不起眼的一个。 就“竞争”关系来说,袁东华比不过那些挥金如土、有钱有势的登徒浪子。 就“救赎”层面讲,袁东华也没有任何能力,能够救唐一飞脱离“火坑”。 所以,袁东华对名妓唐一飞的动情,更多只是一厢情愿。 仅就当时的废除娼妓运动来说,也是虎头蛇尾。 1935年,拱埠商市越发凋敝,该处商界向市府请求开放公娼以兴商市。 5月22日,拱埠商号呈请市府开放公娼,呈文载:“嗣经二十年(1932年)开放,月添妓额,市面已有转机,相安两载。 去年复又限止妓额,拱市状况仍陷衰落,至私娼充斥。 去夏旱魃为灾,农民粒米无牧,穷困小户,割舍亲爱妻子,沦为暗娼,甚至招摇过市……实由于社会时势所逼迫。 虽警局加以捕拿处罚,但彼等惨苦情形,令人目睹凄凉可怜。” 市府回复:“尚须调查详细情形,是否需要开放,经调查结果,再定办法。” 该事件以后的走向不得而知。 但至1936年,市府确实批准拱埠新增了几家妓\院。 该年,拱埠杭州路妓\女唐一飞、王飞云、王彩香、陈素金、杜雪芳、沈金弟、姜爱香、沈彩香、沈彩云、金琴钗、张文银、陈爱金、王婷婷、王桂凤、张花珍、裘东弟等十一家妓\院在拱埠开设分院,以资吸引游客,振兴市面。 当年4月11日,市府指令照准。 至此,杭州市废娼运动回到了原点,与其说“废娼”,倒不如说“限娼”,官厅所能做的只是对私娼加以限制或取缔,对公娼进行限制或规划化管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但对于苦闷中的袁东华来说,垂青名妓唐一飞而不得,疯狂嫖妓的他,自己身为既懂中医、又懂西医的医生,虽然历来注重“自我保护”、小心传染病感染,但还是被“中招”,染上了花柳病。 而正是在这个时候,他遇上了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汤玉泉的妹妹,汤玉兰。第七十八章:难言之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