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仃谣·拾壹[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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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亲眼见到糖宝死于非命,再也不愿控制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化身妖神,被蛮荒之地出来的妖魔奉为尊主,一时间人间磨难重重,苦不堪言。
后,花千骨约战蓬莱少主霓漫天,轻水披了巨大的黑色斗篷准备前往菩提山。
“轻儿我陪你一起去吧,你自己去,我不放心。”东方彧卿抓住轻水的手,颇为担心。
“东方,让我自己去,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去了解,霓漫天与花千骨一战,两方必然元气大伤,没有人可以伤的了我的。”轻水拍了拍东方彧卿的手,莞尔一笑。
东方彧卿缠了很久,奈何轻水心意已决,最终还是轻水自己去了菩提山,她站在山脚,山顶上风云变幻,她只是静静地等着。
当霓漫天与杀阡陌相互搀扶着下山时,轻水便知道一切终将尘埃落定了。
“霓漫天,”轻水摘下了头上的兜帽,她的面上没有多少表情,连恨意也不剩多少,只是直直地看着霓漫天,“你我命运相交,因为你,我失去了母妃和父王,因为你,我流离失所,我想知道为什么?”
看着霓漫天幻化出的水镜中那个为情所困,最终做出错事的与她面容无二的人时,轻水忽然疯狂地笑了起来。
原来她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逃脱命运的摆布,最终也只不过成为了命运的棋子罢了。
用尽全身力气斩落那一剑,霓漫天和杀阡陌都消失了,轻水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她却恍然不觉,只是跪坐着,嘴角再也牵不起笑容,眼中原本仅剩的神采也都消散了。
跌跌撞撞地下了山,轻水没有回异朽阁,她找了一家小酒馆,酒馆中只有一两个饮酒的人,时事不稳,大家都只安稳于自家家中。
酒一杯接一杯地滑落喉间,辛辣刺激的味道从喉咙蔓延至胃中,辣得她眼泪横流,她伏倒在桌上号啕大哭,一旁的小二吓得不敢上前来劝阻。
“姑娘,在这里喝酒多没意思啊,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怎么样?”酒馆中有两人瞧见轻水只身一人,还喝了不少酒,心中起了龌龊心思,上前搭讪。
“滚开。”轻水眼神迷离地看了那两人一眼,厉声道,她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那两人相视一眼,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悄悄地跟了上去。
一边走一边往嘴里灌入酒水,轻水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两条尾巴,她如同癫狂了一般,一会儿放声大笑,一会儿又号啕大哭,最后她跌倒在墙角,抱着自己埋头哭了起来。
“姑娘……”那两人猥琐地笑着走了上去,刚要碰到轻水,后半句句还没说出来,整个人被人向后狠狠一拽摔倒在地。
东方彧卿冷着脸看着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两人,他们双眼圆瞪,死不瞑目。
“轻儿,你怎么了?”东方彧卿蹲下身去,按理说霓漫天与花千骨一战,不管结果如何,都没有人能伤到轻水,她现在是怎么了?
“东方,东方。”听到东方彧卿的声音,轻水丢掉手中的酒坛子,扑进了东方彧卿的怀中,她抽抽噎噎着只是叫着他的名字,什么也不说。
东方彧卿心疼而无奈地拍着轻水的后背,温声安慰着她。
良久,轻水哭累了,靠在东方彧卿的胸口睡着了。
将人拦腰抱起,东方彧卿带着轻水回了异朽阁,如今他的仇也报了,他只想守护好轻水。
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还没亮,轻水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夜里风寒,地上冰凉一片,她却赤着脚,轻纱似的裙角飞扬,在清冷的月华下,多了几分飘渺之感。
轻水站在院子里,看着头顶那片青天。
轻水笑了,笑得悲凉,她忽然想问一问老天,什么是注定的命运?为什么要让别人成为它谱写命运的铺路石子?都说众生平等,究竟哪里平等了?
无力地顺着石柱蹲下身去,轻水觉得自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这跟之前她知道父王是因为母妃的死不待见她不一样,那时候的她是愧疚,是自责,是自我放弃。而如今,她只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什么都不重要了,活着与死去对她而言没有区别。
轻水坐在院子里,怔怔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一道亮光自天际滑落,她看到自己面前的石桌上多了一片银色蛇鳞。
伸手覆上冰凉的蛇鳞,轻水脑海中浮现一座庄严肃穆的神庙,庙中供奉着一座巨大的人首蛇身端庄典雅的女娲神像。
“女娲大神?”轻水打量着那片蛇鳞低声呢喃,如果这是女娲大神给她的指引,想来是想让她前往女娲庙吧,总归现在的她是茫然的,或许女娲大神会给她一个方向,她也可以问一问所谓众生平等又是什么。
当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挥洒下来时,轻水已经在院中坐了一夜,她看了一夜的月亮,脑中能想到的只有儿时母妃对她的好,她仿佛深陷梦魇之中,又清醒得很,直到东方彧卿端着热汤唤醒她,她才回过神来。
“轻儿,你莫非在此枯坐了一夜?”东方彧卿放下汤碗,心疼地搓着轻水的手。
“东方,我想去女娲神庙。”轻水将蛇鳞递给东方彧卿,语中有了几分期待。
“这是什么?”东方彧卿拿着蛇鳞仔细看了看,却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轻水从他手中抽回蛇鳞,她看着那片蛇鳞,嘴角有了一分苦涩的笑容,“这是女娲大神给我的信物,东方,你知道吗?昨日我见到了霓漫天,我看到了我的前世。”
抬头看到东方彧卿脸上的不可置信与怀疑,轻水无谓地笑了笑,“很惊讶是吧,在那一世的故事里,你依然想尽方法算计白子画和花千骨,可是最后却爱上了花千骨,”止住了想要说话的东方彧卿,轻水继续道:“而我,爱上了孟玄朗,为了留在他身边,我丢弃了自己的尊严,不求名分地赖在他身边,甚至不惜出卖作为我好友的花千骨,最后落得一个丧失心智疯癫一世的结果。”
“我以为我做的这一切可以令我逃脱命运的摆布,却原来我只是命运的一枚棋子,按照它的布局一步步走下圈套而已,我已经不知道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按照命运编排好的故事,作为它故事里别人的配角吗?”轻水苦笑。
“轻儿,我们有自己的人生,我们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活的。”东方彧卿抓住轻水的手,她的手冰凉一片,想寒天的冰。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活的,可谁又知道这只是命运的安排罢了,东方,女娲大神给了这个信物,想来是想为我指点迷津,明日我要去一趟女娲神庙。”轻水看着那片蛇鳞淡淡地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轻儿不要再拒绝我了,我想跟你一起经历,不想什么也不知道,连安慰你都无从下手。”东方彧卿有些紧张,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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