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死水[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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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死水

    河道越收越窄了，水速也越来越缓，直到在也见不到河道为止，只剩下一道充满泥沙的奇宽的灰色水滩。河水在泥沙中只是浅浅的一层，仿佛结了冰一般，水中倾倒着一些枯树。草原上的草生到水滩边时便没了，更多的是那些丰茂的水草。

    水滩中耸立着好些枯萎的大树，树上盘着好些枯死的藤蔓，藤蔓无力地落在水中，像充满了灰尘的蛛丝，随时都可能掉落水中，而水中沉积着无数颓败的树叶。这些树伸展着无数的枯枝，扭曲的枝干有种难以形容的美，一列列的树之间充斥着一条条没在浅水中的狭窄石道，被笼罩在一重缥缈的水雾中。

    “好安静！”莫顿望着笼罩在雾气中的枯树林说道。

    “嗯——我们走吧！”朵哈抿了抿嘴，轻笑着说。

    两个人骑在马上，一前一后地缓慢地行进着，留意着四周，望着石道边的粗壮的枯树和身边几乎没有动静的浅水。

    “这里以前是这样的吗？”莫顿问道。

    “我听说不是这样的，”朵哈缓缓地说，“有些老人说，以前这里很美的，河水流经这里，水里会有那些嬉戏的小鱼，而不像是现在这样的一汪死水，这些树叶不是这样，都是那种一年四季常绿的，它们身上那些藤蔓生着绿色的飘带，就像是遮帘一样，被风刮得飘扬起来，就像是风里飘摆的女人头发。每到春天，阳光透进来，发着雾一般的光，在水上很是特别，那个时候，这些树就看着手掌大小的窄叶花，树枝交叠着，在这石道上变成一道花廊，经风吹起的时候，那些花就会飘落在水上，那才真叫美呢！”

    朵哈闭着眼睛，想象着那样的那样的画面，脸上挂着甜蜜般的笑脸，只是当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样枯萎的树和藤蔓时，面对着这种沧桑的，没有活力的美时，又陷入了深深的惋惜中。

    “怎么会变了的？”莫顿问道。

    “水中有毒，所以这些树叶全都死了，一夜之间，树叶全都掉落干净了，树叶都浸在了水里。”

    “这是怎么回事？”

    “无非也是战争，不让士兵没有能喝的水便投毒——我只知道有能让人和野兽丧生的毒，可谁也想不到这世界上居然也有能让树一夜之间死亡的毒呢！”

    “可不是吗，世界上没有比人更歹毒的野兽了！”

    朵哈刚想说话，莫顿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提醒她小心，随之将自己的弯刀拔了出来。

    “怎么了，”朵哈先是谨慎了起来，收了缰绳，也拔出了弯刀，等到好久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危险靠近，便四处打量着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水里——水里有人！”莫顿望着落叶间突然显出的一只人的面孔惊恐地说道。

    一路上，他遭遇过太多突然出现的危险了，所以走到任何没有去过的地方都会保持高度的警惕。

    朵哈收起了自己的刀，两只脚轻拍着马身，继续骑马前行，没有理会莫顿的话了。

    “怎么不说话啦？”莫顿望着朵哈的背影说道，只是手里的刀还不敢收进刀鞘内。

    “等你问我呢！”朵哈背对着他说道。

    莫顿忍不住笑了，也就随之将弯刀收进了刀鞘内，耸了耸鼻息，说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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